她也记不得哥哥姐姐的样子了。

她抱着那幅画,在建章宫冰冷的白玉台阶上,坐了许久许久。

所以回来之后,她一直期盼着,能早些见到哥哥姐姐。

他们在京城的日子,她总是会和他们一起吃饭。

哥哥会和她讲姐姐在军中的威望之深,还说突厥那些人,听到姐姐的名字,闻风丧胆。

大概那时,她明白突厥的那个新可汗对姐姐是又爱又恨。

而姐姐更多的,是一字一句、神色温柔的说起爹娘。

她说爹爹是陇西最矫健的鹰隼,而娘亲恰恰是一株柔弱的菟丝花。

一柔一刚,恰恰好。

其实,她也不记得爹娘的样子了。

那时候,她自己还那么小。

年纪很小的姐姐,却像大人一样,保护着弟弟妹妹。

“我该多陪陪姐姐的。”叶流锦一阵懊悔。

姐姐才是最像父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