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痛苦,我该如何同你说呢?

叶流锦颤抖着双唇,“那就不说。”

说一次,结痂的伤疤就被撕开一次。

她抬起手,一寸寸抚摸着梅令则的脸。

“你告诉我,岭南那些欺负你的人,还有谁活着,还有谁要杀,我去替你杀。”

屋外极好的阳光透过窗台露了进来,在地上划出一点金芒。

梅令则的声音有些含糊。

叶流锦仔细的听,才听清楚她说的,“没了,都死了,如大梦归离一场,浮沉往事皆散去,我都快忘记江南的烟雨朦胧和杨柳依依是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爹娘的魂魄是否记得回江南的路。”

很多事情,梅令则都不愿再说。

比如,她的身体永远留在了十六岁,她再也长不大了。

门外的叶皇后捂住嘴,哭得肝肠寸断,身体靠在墙面上,一点点滑落,心如刀割。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如今在太极殿的梁帝。

屋里的沉寂了许久,终于又再次有了动静。

依旧是梅令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