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延舒缇是她手里唯一的人质,是她活命的保障。

“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我。”哥延舒缇语气有些低落。

叶流钰静静不语,剧目凝视着他。

寝殿未点烛火,清冷的月光下,她看到哥延舒缇的容色英俊凌厉,肩膀宽阔、腰腹劲瘦。

脚步声沉稳有力,哥延舒缇走到寝殿那与墙平高的书架边,动了动一个雄鹰状的木雕,旁边露出一个格子。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他把一个卷轴递给叶流锦。

长眉修目,黑眸沉沉。

“你到底有什么意图?”

叶流锦的确是已经看不懂眼前这个人。

哥延舒缇无奈轻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又何必再问我。”

他将卷轴丢到叶流锦怀里,转身背对着她,“你走吧,从西南边的城墙走,这个时辰,那边防备最弱。”

“这几日在潜伏在宫里,受了很多苦吧,以后再想进来,不用这么费劲。”

一个令牌也被丢到了叶流钰的怀里。

“有了这个,王宫你出处自由。”

叶流钰把令牌捏在手里,借着月光一看,是出入令。

她抿了抿唇,摩挲着手里的东西,动了动嘴唇,“等你归降,将来朝廷之中,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你来找我。”

哥延舒缇用力的攥紧了手,声音沉沉,“到时候自然少不得仰仗郡主。”

“告辞。”

叶流钰丢下一句话,翻窗而出。

哥延舒缇几乎在她走的一瞬回过身来,抬着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只剩下满室的清冷。

他的眼神闪过星芒,转瞬又不见。

叶流钰出了寝殿,身姿灵活的沿着墙角前行,她下意识的想按照来时的路回去,却又想起哥延舒缇说的话。

西南边?

她握了握手里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