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勋看着她的态度也有些恼怒,“我还真有事要问你。”

“那日从司天监出来,你是不是偷藏了南宫刈研制的那些脏东西?”

“没有,”华蓁斩钉截铁,“我没有藏任何东西,当时金吾卫不是去清点了么?”

南宫勋眸子沉了沉,“金吾卫如何能识得那些东西,到头来,还不是你说了算。”

华蓁心思转了几番,抬起头问,“这么说来,你并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凭空猜测?”

南宫勋眼底锐光一闪,“难道非要我去陛下面前戳穿你,将你送进掖庭拷问,你才会说实话吗?”

华蓁并没有害怕,反而气势不减的嗤笑,“南宫大人如今可了不得了,张口就是陛下,仿佛谁不知道你如今是陛下的宠臣。”

她把“宠臣”二字咬得极重。

南宫勋只觉一阵血气上涌,第一次生出了想把这个女人的嘴撕烂的冲动。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努力压下心中的烦闷,“我可是在救你。”

“那我可真谢谢你了,”华蓁呵呵一笑,“我命由我不由你,从此咱们是两路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的事情,你少管。”

丢下这一句,华蓁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宫勋看着她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他分明看见华蓁将一个小瓷瓶放入袖中,他刚想上去问个明白,她就飞快的去了宣政殿。

和华蓁一起侍奉在废帝身边的日子里,他对这个女人有了很多了解。

嘴硬心更硬。

容易走极端。

他越想越不安心,如今华蓁在朝阳殿出入,他的心就悬得更高了。

朝阳殿住着的两个人。

一个是他心中牵挂的,一个是关系到他将来荣华富贵的。

谁都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