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守孝以来,母亲便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或事扰了她的清净。
哥哥沈唯简也只是给她带一些吃食,寻几本书籍。
外头的局势,她并不知晓。
两人落座后,叶流铮简单的说了朝廷要收回节度使兵权之事。
沈燕霓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嘴角噙着笑,“有郡主在,想必是无大碍的。”
“你啊,你们啊,”叶流铮无奈的笑笑,“都把姐姐当定海神针一般。”
“郡主就是啊,”沈燕霓歪头,“她不仅是叶家的定海神针,也是大梁的定海神针。”
祖父那样严苛古板的人,提起郡主都是赞不绝口。
叶流铮心里的自豪油然而生,连肩背都直了许多,“待姐姐收回了兵权,定是前无古人的兵马大元帅。”
说到这里,他又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梨花木的匣子递给沈燕霓,“我这次来,一是辞行,二是想把这些给你?”
“这是?”沈燕霓有些狐疑的接过。
“这是我所有的家当,缮国公府属于我的那份,朝廷的赏赐,全部都在这里。”
“定亲之时,聘礼已下,这......”沈燕霓下意识的要还回去。
“你听我说,”叶流铮抬手,温热的掌心覆上她有些微凉的手,“如果.....”
他顿了顿,才终于继续说道,“我是说如果......我没有回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