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枭离开后,殷漓又回到了画室。

她坐在椅子上,泪水坠在泛着绯红的眼尾,看着面前画架上一副她刚刚完成的画。

画中是一个小婴儿,是她的宝宝。

生下来就被顾景枭带走并掐死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所以这么多年来,殷漓画了上百幅宝宝的画像,却画不出来宝宝5岁的样子。

因为她不知道该画男孩还是女孩。

画室的门没有敲响就‘嗙’的一声从外边被推开了。

是周妈带着刚才那两个女佣进来了。

三个人把殷漓拖到了画室墙角,狠狠的朝她踢了过去。

她们正试图把刚刚在顾景枭那里受到的惊吓,都发泄在殷漓身上。

殷漓不吭一声,只抬起手臂稍稍抵挡,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被对待,每个星期至少一次。

“注意点,别踢到她的脸了!”周妈提醒了句,“还有,她那破画也别给碰倒了!”

这些年周妈发现只要不碰到殷漓的画,她就可以像个软柿子一样任他们打骂,唯有几次硬气的时候都是面对顾景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