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我戴某人是瞎子啊!
我的外甥,我审查过的外甥,你们一次次的说他是共党——这一次更行啊,还从我的特务处里找到了突破口,证据都是我的人提供的!
戴处长强忍着怒火:“还有什么消息?”
“今天早上时候,上海站的人闯入了上海室本部,意图解救张组长,却被上海室拒绝,双方差点发生火拼。”
“另外,从黄再兴的言语中判断,张组长应该是被冤枉的。”
戴处长眉头一挑。
出于特务的敏感,他觉得有问题——冤枉的?为什么早不能确定?!
明楼继续汇报:
“还有一件事,王世安疑似叛逃。”
“什么?”
一直表现的淡定的戴处长错愕的看着明楼。
明楼点点头,确认自己没有说错。
“怎么回事?”
“早上王世安带人去上海室解救张组长失败,后来时候碰到了专门等待的顾慎言,两人在车内交流后王世安就走了。”
“下午顾慎言派人寻找,才发现王世安跑了。”
“另外,”明楼看了眼戴处长:“在王世安的住处,发现了一具尸体,经确认为上海站干部李崖。”
“李崖?!”
戴处长更是吃惊。
李崖可是吴敬中好不容易打进地下党的间谍,而且本身受地下党重视,被派遣打入了关王庙特训班。
可他居然死在了王世安家里!
王世安可是知道李崖身份的!
等等——戴处长突然神色一动,张安平也知道李崖的身份!
作为一名特务头子,一名一步步登上高位的特务头子,戴处长的敏感性极强,李崖的死让他顿时对情势更重七分。
本想直接去上海室的戴处长,却下令:
“去上海站!”
李崖的死,让他对王世安的证据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
上海站。
这是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戴处长第二次出现。
相比上次来只是降级处罚,这一次戴处长可谓是下了狠心。
<div class="contentadv"> 一进上海站就将上海站所有人解除武装看押起来。
“顾慎言,带我去证物室——王天风、徐百川、郑耀先,伱们都跟我来。”
戴处长雷厉风行,直接去了证物室。
进了证物室后,他道:“把张世豪是共党的证据都拿上来。”
顾慎言赶忙将一个盒子抱过来,毕恭毕敬的递到了戴处长面前。
戴处长拿起盒子中的证物观看起来。
一份入党申请书,能看到张和豪,中间的一个字看不见;
一份烧了一半的统计明细,能看到“群”字,并还剩多笔明细——这份证据后面另有来自洋人银行的跨国汇款明显,标出了对得上的日期。
但有一个日期让戴处长冷笑起来,因为这个日期是1936年7月5日。
从美国汇款3452美元,汇款人是“Hao”。
但张安平是民国25年7月3日抵达上海的。
还有一份口供,共党亲口承认护送过被劫的物资——这更是扯淡,因为物资就在特务处本部放着。
但戴处长并没有直说,而是将“证据”交给了王天风、徐百川和郑耀先。
郑耀先率先道出了汇款明显上的问题:
“处座,这份明细和张组长无关,张组长是7月3号回国的,7月5日,不可能跑美国汇款。”
徐百川则道:“处座,这些证据确实指向张组长,但这个指向是有问题的!张世豪不是张组长的本名。”
王天风没有说话,而是将盒子里其他烧过残留后的文件残余拿了出来,又将指向张世豪的文件和这些文件残余放在一起,摆弄了一番后,他肯定道:
“这几份指向张组长的文件,虽然都有燃烧痕迹,但它们和这些残留文件对不上——也就是说,这些指向张组长的证据,绝对没有和这些残余的文件一起燃烧!”
顾慎言听得冷汗直冒,连忙辩解:“处座,这些文件确实是从共党窝点的燃烧存留中扒拉出来的——宫恕,干部班过来的宫恕可以作证!”
戴处长冷漠的看了眼顾慎言,却没有说话。
他在想一个问题:
“群众”的消息,来源极其隐蔽,自己就对张安平说过。
但共党却马上知道了!
并且还用其布局诬陷张安平。
为何?
……
戴处长从无到有建立了特务处,对情报的敏锐毋庸置疑。
误劫晋绥军物资的事,是党务处坑爹。
但李崖的死、共党将“群众”之名甩向张安平,这其中绝不简单!
自己将李崖这条线交给了张安平,又将“群众”的消息告诉了张安平——然后,两条线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