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至超啊马至超,伱可真是我的得力干将啊!”
“来人!带走!”
戴处长愤怒的下令,身后的特务涌上来,直接将马至超控制。
“处座,职下是无辜的,处座开恩啊!”
戴处长怒道:
“无辜?无辜的话,西安站何至于只剩一个暗子独存?”
“你要是无辜的话,为什么事后西安站会和本部失联至今?押走!”
马至超面若死灰的被带走。
马至超被带走,其他从监狱出来的特务不禁瑟瑟发抖——站长都被直接带走了,他们呢?
但戴处长没有处罚他们,反而道:“西安站所有人员,去站立待命——此番之过,罪在马至超,你等虽被捕,但终究是无辜的。”
有了戴处长这句话,西安站一众特务瞬间安心,忙不迭的从戴处长眼前消失,只余下张安平这一队人。
张安平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但心里却嘀咕:
马至超啊马至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特务处难道不需要一个背锅的吗?你是提前有预警,但效果呢?
这时候不让你背锅谁背锅?
没看到俺表舅都不得不冒死来西安赎罪吗?你要是早早有这觉悟,说不准还能留一条命,但你完好无损出来,你不完蛋谁完蛋?
虽然嘀咕着马至超,但他脸上却是羞愧欲绝之状。
戴处长上前,安抚的拍了拍张安平:“张世豪。”
张安平低声应:“到。”
“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张安平羞愧道:“是属下行动不密,导致消息走漏,此番罪责全在属下,属下有罪。”
“我问你是哪里出了问题!”
张安平“怯生生”道:“属下……不知。”
戴处长拿出一张纸条,交到了张安平手上:
“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查出来!”
张安平接过纸条,看到纸条上的字眼后,神色立即变得狰狞起来,咬牙切齿、杀气腾腾的道:“是!”
戴处长其实没有责怪张安平的意思。
马至超是本职工作出了大纰漏,张安平呢?
危难之时,带队冒死进入西安,就为了洗刷特务处的罪孽,也为了维护他这个表舅。
最后被抓,也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遭遇了出卖——决死分队十七人,在西安人生地不熟,被抓是可以原谅的。
更何况决死小队的多份计划曝光,让蒋系大佬对这支分队赞不绝口,一个个都称其为:
党国虎贲!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处罚?
至于说怀疑——怎么可能?
冒死潜入西安,然后自曝?
在双十二事件未有结果前,自曝不是找死吗?
所以,无论从什么方面说,戴处长都不会怀疑是决死分队出了问题。
<div class="contentadv"> 这也是张安平敢这么做的原因——无他,挂逼就是这般的不要脸。
当然,他唯一没料到的被抓进监狱后,没有受到任何虐待——话说他都做好了第三次遭受毒打的准备了。
有系统这个挂逼,就是这么任性——咦,系统两字终于出来了?
……
其实在监禁的这几天中,“决死”分队就探讨过是哪里出了问题。
出问题的可能有三个方向:席云伟、购枪、党务处。
席云伟全家都被抓进来了,这个怀疑自然得取消。
卖枪的那个团长被枪毙了,更没有可能是他出卖的。
所以,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
党务处!
张安平在监狱时候就痛心道:
“我虽然和他们有旧怨,可我一直觉得他们和我们终究是自己人,委员长被圈禁,正是两方精诚合作的时候,他们怎么敢啊!”
“他们怎么就敢啊!”
此时出了监狱,又有戴处长提出的“戴罪立功”的允诺,张安平当然要抓住机会。
他愤怒的下令:
“全城找黄再兴、高占龙、田湖!”
“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决死小队众人包括郑耀先,也都认为是党务处的三个漏网之鱼出卖了他们。
敏锐如郑耀先,也从没有把怀疑对象往张安平身上扣——他其实一直以为张安平是要拿学生的命堆自己的功勋呢。
此时此刻,到了报仇雪恨的时间,他们携熊熊怒火,带着人开始满西安找起了党务处的三人。
话说黄再兴他们,从林家旅馆离开后,就又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
此时有钱的三人,也没了离开西安的想法,毕竟南京的使团抵达,他们认为这件事应该能和平解决,所以开始联络党务处成员,打算做出一副忠心为国的姿态。
这也是一向小气的张安平给三人送钱的缘由——真以为他是为了买枪?
因为党务处情报体系被破坏,他们三个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张安平已经被“抓”了。
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他们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无他,因为他们明白自己是嫌疑人。
26号中午时候,紧张的气氛突然变轻松了,高占龙跑出去一看,路上的军队居然撤走了大半。
他花钱向东北军打听才得知:
委座在昨天下午在张少帅的陪同下回南京了!
高占龙赶紧会旅馆将消息告诉了黄再兴和田湖、
“和平解决了?”
“太好了!”
三人喜笑颜开,再也不用睡大通铺了,再也不用每天晚上被连天的鼾声折磨了。
三人也没啥行礼,旧衣服索性不要了,就这么打算去西安室报到。
路上,三人商讨该如何向本部交代,突然遇到了带着一票警察的郑耀先。
田湖发现后立刻示警:
“躲远点——这小子和张瘟神好的穿一条裤子,别让他看见我们!”
郑耀先早就看到了三人,但装作没看到,打算靠近后偷袭拿人,结果看到三人鬼鬼祟祟的躲避。
这可正是做贼心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