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有点多,没睡好。”
看清了许忠义的样貌后,五人顿时大喜。
觉悟真高!
此人立刻将这件事汇报了头目,高高兴兴的领到了五十块的赏金。
这是生路!
日本人获知消息后立即派人查证,确认了许忠义藏身在此地后,立刻从黑龙会中抽调了一支精干的行动力量。
鞠躬道歉。
许忠义被带走的第三天,就给青浦那边的党组织出了主意,简单的倒买倒卖,就赚了一大笔钱。
“许君是个痛快人!”江户川柯北伸出大拇指点赞,然后道:“那我就问了——关于张世豪和上海特别组,许君知道多少?”
一名黑衣人向头目询问:“要不要把里面的人……”
钱大姐将信将疑,但看张安平说的这般肯定,便没有再劝,只是道:“我会想办法打听许忠义的情况,有消息会告诉你的。”
一个个都出息了啊,本事一个比一个大是吧?全都要背着自己的计划来?
而头目转手就把消息传给了日本人。
张安平道:“让咱们的人保证自己的安危是第一要素。”
……
许忠义脑海中一合计,觉得只要这五个人摸向南房,自己就可以跳窗快速冲向后院,在他们反应过来前躲入子弹射不到的地方。
“这是日本人为装甲部队研发的冲锋枪,产量很少。”
钱大姐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张安平。
两人吭哧吭哧的将黑板抬回去后,张浩道:
看老地下党钱大姐都被许忠义忽悠瘸了,张安平不得不无奈的“出卖”许忠义,将许忠义的信交给钱大姐。
“他们拿着一种很奇怪的武器。”钱大姐赶紧岔开话题,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有手绘的枪支轮廓。
为了当好这个积极分子,许忠义可谓是绞尽了脑汁,就连自己不上扫盲班的时候,他都拿着笔和纸张呆在下面,认真翻看张浩给他的共产主义著作。
坑?
许忠义一个激灵——不会是张扒皮故意把这里泄露给日本人的吧?
“不用。他很机灵,不会有危险的。日本人劫走他,目的肯定是通过许忠义获得特别组的情报。”
钱大姐是真高兴。
……
钱大姐心寒,要是许忠义把信投给其他人,青浦的党组织岂不是要被曝光了?
因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缘故,国民党确实在最近一段时间停止了对地下党的抓捕,但这种行为还是证明了青浦党组织的疏忽。
躺在床上,许忠义在内心独白:
【张扒皮啊张扒皮,你这个混蛋怎么偏偏要对我这么好呢?】
“真不是你的算计?”
有时候会感觉到无聊,但有时候却又慢慢被吸引——地下党的理论,让他不由自主慢慢的喜欢。
“哪有让长官干活手下睡觉的道理。”
许忠义之所以能得到“信任”,一来是他帮着青浦的党组织赚了钱,二来是主动要求带扫盲班,一副进步青年的模样。
原时空的许忠义确实很差劲,枪法随缘,格斗能力大概只能做到拳打幼儿园的程度,连打穿小学都费劲,但这个时空中,许忠义吃了很多很多的小灶。
“咱们是革命的队伍,和国民党不一样——你呀,就是旧思想中毒太深!”
这时候五个人黑衣人靠近了南房,但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攻,而是用日语小声的说起了话。
特礼貌——但许忠义敢保证,如果自己不识趣,这货可能会客客气气的说许君对不起,然后一刀砍了自己。
许忠义讨好的笑了笑,但心里却暗自嘀咕:
我是真中毒啊……昨晚翻来覆去没睡着……好端端的,把我掳来干什么啊!你再这样对我,我怕我忍不住叛变啊……
许忠义突然反应过来,日本人正在查张安平,又逢自己“叛逃”,所以就冲着我来了?
许忠义牙疼。
但幸运的是这五个不速之客,最先扑向的是张浩所住的南房。
“劫走许忠义?”
“没那么多吧?行了,凳子我来收,你还有枪伤,干不得重活,赶紧去睡觉!”
钱大姐冒着风险,在市政府不远处的饭馆中约见了张安平。
江户川柯北一脸和善的看着许忠义:
“许先生,冒昧将您请到这里来,实在是失礼了!”
夜。
“昨晚有人在我们的据点里劫走了许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