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牌的推广,进行的很顺利。
前面日本兵捣乱开道,后面汉奸们就拎着安全牌上门做推广——这其实就是收保护费的那一套,但在日本人的淫威下,老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掏钱。
还别说,这玩意挂上去以后,那些野蛮的日本兵,买东西时候收敛了不少,偶尔碰到野蛮的日本兵不讲道理的撒野,居然还会有日本兵冲出来“主持公道”。
商人的消息自然是灵通的,无数的商人见状,不等日本兵上门“推广”,便主动找特务委员会购买安全牌,
在春节前,大部分开店的小商人、手艺人,基本都购买了安全牌,以至于特务委员会这边,每天面对着如山的现金,愁的一塌糊涂。
这个消息自然在内部传的很快,因为受伤住院却无人理会的汉奸们,本生出了退出的心思,但此时听闻总部内现金堆成山,伤愈后二话不说就来总部报道。
一瘸一拐的梁仲春伤还没好也来报道了。
他其实打算多躺一段时间,等年后了抽空跑路。
可听说特务委员会现在无人可用,到处又在收人且现金堆积如山后,他决定放弃跑路的打算——回党务处,审查之类的是跑不掉的,说不准还会被下狱,特务委员会现在又有前途了,那便不跑了。
所以,他拄着拐杖,在元月十号的这天来上班了。
让一群花钱买官的人去和抵抗份子拼杀?
可随后却狐疑的看着张安平:“张君,你不是说你不懂特务这一行吗?可为什么会有这般的进展?”
“为什么?有情况?”
同时她也瞄着特务委员会情报科科长的位置,认为这位置非她莫属。
南田闻言惊喜:“14名抵抗份子?”
原时空中,行动处和情报处本是平级的单位,可汪曼春有南田支持,看似经常不甩梁仲春,但实际上呢?
很多事都是按照梁仲春的意志来进行的,甚至两人一起的时候,很多事汪曼春都是下意识的服从梁仲春。
张安平可算是等到了这个!
他嗯嗯的答应了,但反手就把名单丢到了抽屉里。
在梁仲春的操盘下,这些青帮的地痞那是有问必答,回答的滴水不漏,南田一番审讯后确认了这些人抵抗份子的标签。
但抵抗份子在哪?
梁仲春也不知道啊!
汪曼春傲娇道:
张安平口中的那位,钱大姐自然知道是戴处长。
两人忙活了一天,一个抵抗份子没抓到,倒是各自给张安平递交了一份名单——关于情报处和行动处框架的名单和科长、队长等职务的名单。
张安平怒道:“屁话!我是没本事干特务这一行,可也没有让手下人背锅之说!那就去干,出了事,我先扛!扛不住了你们就跟着我遭殃吧!”
能领悟的就加点利息还钱,领悟不到的,没几天就因为不能胜任被撸了。
但梁仲春刚来报道就被委以重任,这让汪大小姐非常愤怒——我呢?我到现在屁的职务都没有,光干活了,我呢?!
“钱姐,这个内奸不能动!”
“有,那位,八天前来过!我这八天不敢直接过来,是怕那位暗中查我!”
汪曼春说她擅长情报搜集。
于是,她气冲冲的找上了张安平。
然后,在第二天晚上,有人就拿着一张欠条去找他们了,声称这是这些人欠的赌债。
汪曼春自然知道对方找上门的缘由,索性道:
汪曼春满意离开,马上点了一帮人,搭建了情报处的框架。
张安平义正词严的表示,自己清正廉明,是不可能买卖官职的,让这些人死了买官的心——然后在第二天,这些人都如愿的当上了想当的职务。
这可把张安平愁坏了,天天到梁仲春跟前碎碎念,一副日本人怪罪下来就麻烦大了的缘故。
“去年你不是说过吗,那位知道了群众的代号,也知道群众是给组织提供了不少帮助,还把这件事交给你去查了吗?”钱大姐解释道:
“这件事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并圈定了几个有可能泄密的范围。”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不过希望下一次,梁处长不要拿几个泼皮充数!”
“让你当处长,不是让你上第一线!说起来你这腿都这样了,这是我的车钥匙,这段时间你找个司机,用我的车!”
梁仲春的任务一公布,特务委员会的汉奸们都懵了——自家这个主任不是不待见那些受伤的兄弟吗?
“主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主任背锅!”
“梁副科长,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之前咱们这的人一直都说你是这个!”张安平竖起大拇指:“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还别的事吗?”
结果发现,这些人压根就不是抵抗份子,而是青帮的地痞——他们有个共同特点,都是在上海沦陷初,骚扰过张安平的。
<div class="contentadv"> 汪曼春马上意识到了这是弄虚作假。
梁仲春严肃道:
“梁副科长?来来来,请坐!”
钱大姐不解:“养废?什么意思?”
对于这个要求,张安平并不意外,反正是一帮人渣,死了活该——以后得多找些青帮臭名昭著的坏蛋,特务委员会的业绩可就得全靠他们了!
而青帮,从来不缺拐卖人口、逼良为娼的人渣!
唯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14个人渣被枪毙后,一些报纸便宣扬他们为义士,甚至有爱国青年冒死为这些人渣收尸,并修建了14烈士墓。
张安平紧张道:“嘶——这要是被日本人发现……”
于是,一则小道消息在特务委员会流传了起来。
但她还没决定是不是向南田洋子汇报,梁仲春却找上她了。
梁仲春见汪曼春这般识趣,笑道:“汪处长放心吧以后不会了。我由衷希望汪处长能早日建功!”
“安平,你受委屈了。”
让一群躺着就能赚钱的汉奸挣抓抵抗份子的血汗钱?
“我可不要你死!我要你给我抓抵抗份子即可。”
聪明点的人从欠债金额中领悟到了含义,乖乖的将“赌债”还了,当场撕了欠条。
张安平的话让梁仲春感激的无以复加,都忘了自己在医院时候无人慰问的孤苦伶仃了。
钱大姐看着报纸上对14烈士的夸奖,看着对大汉奸张安平的口诛笔伐,不由拍了拍张安平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