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出南田为什么这样做,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去葫芦山现场,结合情报做研判。
栗山英树诧异的看着张安平,第一反应是答应的太快,有鬼!
张安平耸肩说道:“栗山先生,您应该知道情报这一行,信誉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没有信誉,您觉得以后还会有人和我们合作吗?”
“好!”
张安平毫不犹豫道:
李伯涵热泪盈眶道:
“我给你一份情报,但你必须给我一张后天的船票!必须是后天!”
许久,他才沉声道:“多谢栗山先生!”
“绝对是真的!”
张世豪!
栗山英树吓坏了,这厮怎么摸到自家来了?他没有泄露过自己的住址啊!
难道他是来杀我的?
说完张安平便放开了捂着栗山英树嘴巴的手,栗山英树的手在被窝里紧紧的抓住了手枪,犹豫后没敢将手枪拿出来。
……
南田洋子这一手,还真把张安平难住了。
情报工作无小事,这件事搞不清楚,可能问题不小!
但栗山英树却向李伯涵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
张安平沉默。
“南田洋子无意中透漏过一个消息,说此人事关以后特务委员会格局,且熟知上海事务。据我了解,学习团中符合的人选,只有陈默群!”
后悔啊,当初怎么就财迷心窍的走上这条路了?
想起过去张世豪爽利的付账,栗山英树信了。
“这家伙,从我这里拿走了不下三万美元!”
保镖自然是要开双倍薪水的,而且还是包住宿费。
此时已过12点,不少人家已经放起了烟花——按理说今年的上海,在日本人的重压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不该放烟花。
栗山英树泄密后,建议是别动队提前转移。
当天夜里,李伯涵便派出了五个三人的行动小组,对五名特高课成员进行了刺杀,除一人不在家里外,其他四人当夜全都被杀,且还被放了一把火。
栗山英树一字一顿道:“陈!默!群!”
此人正是本该烧死的栗山英树。
他泄密的时候,就没想过别动队会反咬皇军一口——他本能的认为别动队会提前逃跑。
两人凑在一起,吃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年夜饭,边吃曾墨怡边问:
“安平,1号怎么说的?”
张安平也想过这个可能,但他觉得不能低估对手——上次被藤田芳政和南田洋子是师徒俩算计,自己差点被芝加哥打字机给打成筛子,这种对手绝对不能低估。
事实正如南田所料,下午四点,特务委员会在码头抓到了一个人。
李伯涵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今晚三点,我会动手!”
就在张安平前往葫芦山的时候,李伯涵亲自将两张船票送到了栗山英树的手中。
张安平说的大义凛然,李伯涵也是受教了。
“明天下午,我会让人将船票送来,后天,我的人会在暗中保护栗山先生离开——我代表国民政府,感谢栗山先生为抗战事业的贡献。”
栗山英树松手,名单信息落在了李伯涵的手上。
如果对手不是张世豪,她可能就会相信,可对手是张世豪啊!
原因很简单,两个中队的皇军玉碎了,而他正是那个泄密的人。
可没想到中国的军队,居然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打了皇军一个伏击,而且还真的把两个小队给吃掉了!
张安平示意栗山英树跟自己出来,两人在客厅中搜索一番,同样找到了窃听装置,好在一间杂物间中没有窃听设备,两人悄然走入了杂物间。
“你们和特高课仇深似海,我这里有一份住址信息,你愿意报仇吗?”
栗山英树一脸死灰:“张君,你害苦我了!”
曾墨怡闻言皱眉,道:“如果说南田是为了识别内应,那告诉一号的内容中,不应该是陈默群啊。”
南田冷笑,道:“不用!我早上就派人去所有的码头、车站蹲守了!到底是不是小野,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张安平悄然离开了栗山英树的家后,并没有径直回家,而是去找李伯涵了。
但这里就涉及另一个问题了:
栗山英树看李伯涵吃惊,沉声道:“放心,信息都是真的。”
这样他不会被列入嫌疑人。
曾墨怡摇头:“不相信。”
黑暗中张安平露出一抹冷笑,上了老子的贼船,你躲得掉吗?掏枪试试三米之内你掏枪快还是我的反应快!
他在屋内摸索一阵,神色突然一紧。
白天,张安平和曾墨怡离开了上海的市区(不加“的”字,就会变声SH),前往彭浦——张主任一贯小心,特意在特务委员会喊了七八个保镖随行。
“伯涵,我的学生里面,你、宫恕、林楠笙目前做的最好。你呢,心思重,人呢还有些傲,现在独领一个组倒是没问题,可以后若是和人做同僚相处,这可就不是好习惯了。
到彭浦以后,替身夫妇出马,这俩夫妇伪装后便直扑两百公里外的葫芦山。
栗山英树现在正处于做贼心虚、风声鹤唳中。
“课长,小野桂茂的尸体有问题。”
“可上一次的知情范围中没有我,她不应该怀疑我。”
钱可以扔,但要扔的有价值,老师这波操作,可谓是将价值压榨到了极限!
他不觉得老师冷血,反而觉得老师干得漂亮——对日本人,讲诚信是没错的,但也要讲手段,老师这一手,手段和诚信全都有,绝了!
正事交代完毕,张安平便坐下和李伯涵说起了其他事。
但偏偏他遇到的是被张世豪教育了一年的南田洋子。
苦头吃多了,自然就想得多。
于是,栗山英树还没有上船,就被特务委员会的人给抓了,而且现场还搜出了三万美元。
这反而让李伯涵给他准备的“套餐”没有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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