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新亚饭店的冈本平次知道了这条消息后,默默地离开了新亚饭店,为之后的半个月,冈本平次,仿佛在上海消失了一般。
当他再度开始出现后,不近女色的冈本之名,便在上海的日本人中流传了起来。
上海日本海军医院。
躺在病床上宛如妖怪的川岛芳子在听到南田洋子的死讯后,发出了难听而又尖锐的笑声。
笑声持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直到她再也笑不出来了才作罢。
“洋子啊洋子,你没想到你会落到这一步吧?”
“哈哈哈,你真是活该!”
“你真是咎由自取!”
“你死的真好!”
……
不近女色的冈本之名还没有流传的时候,钱大姐的家里,迎来了一个非常特殊的客人。
姜思安!
钱大姐看着眼前这个带着明显哀意的同志,轻声说道:
“姜思安同志,你能来,我很意外。”
姜思安长吸一口气,道:“首长,我需要将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对您进行具体的汇报。”
非常清楚姜思安工作的钱大姐,示意道:“你说。”
姜思安讲述起了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将南田洋子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钱大姐。
他没有一丝的隐瞒,就连当初打算要让南田洋子离开上海的打算都道出了。
这件事本无人知道的。
他不说,不会有人知道。
但他还是说了。
“就这件事,我请求组织处分。”
钱大姐叹息一声,道:“这件事到此为止。”
姜思安默然,深呼吸一口气后,他道:“南田洋子在被抓前,告诉了我两个地方,分别藏着她布置在国民政府内特工的信物和名单。”
“张世豪手里有我们的人,首长,您看这名单能不能从他手里将我们的同志换出来?”
“不行,这样会暴露你的。”钱大姐摇头,心中却是苦笑,你这个傻小子啊!
“可……”
“没事,这件事组织上会想法设法和张世豪交涉的,你就安心吧——这些东西你还是交给他吧。”
“首长,张世豪对组织恶意深重,我怕他……”
“放心吧,这个人虽然敌视我党,但却很重大局,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好了!”
说完,钱大姐叮嘱:“你现在的身份很重要,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联系我,谨记潜伏的十六字,明白吗?”
“是!”
……
这几天日本人很“老实”。
他们是不想老实也不行啊!
特高课的核心力量、主要力量折损殆尽了,没了这帮子人,他们的驻军再多对付抵抗份子也是白扯。
而以张世豪为首的抵抗份子,对日本人也算是“尊重”,除了大规模的宣传外,基本没有进行过大的动作。
但敌后战场的平静,不管是特务处也好还是日本人也罢,其实都知道这是暂时的——为特高课招兵买马的木内影佐,就在暗暗的磨刀霍霍。
终于,他找到了要找的人的下落,于这一天来到了一家药店的门口。
看着药店的名字,木内影佐露出一抹笑意,随后示意自己的忠犬长谷川雄不要进来,而他则含笑跨入了药店。
“徐天!”
……
木内影佐找姓徐者的时候,一个姓徐的家伙,也找到了张安平。
“温老板,好久不见!”
被人堵在大街的张安平一脸懵的道:“先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徐处长笑眯眯道:“不,我没有找错人,温老板,不如一起去坐坐?”
“我不姓温。”
“嗯?我记得张老板就姓温,对了,温老板,上次250块大洋的赔罪是否还记得?这一次,在下为温老板备下了两万五,温老板能否赏脸一叙?”
张安平嘴角直抽。
麻痹的,姓徐的,你过分了啊!
当着我的面喊我瘟神,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发火?
还特么记得250的事是吧?
张安平这时候也不能再装了,道:“徐老板,你这样请张某,不合规矩吧?”
“鄙人只不过是赔罪心切罢了!温老板,还请一叙!”
面对姓徐的相邀,已经默认了身份的张安平倒是再也不能矫情了。
“徐老板既然诚心相邀,在下倒是却之不恭了——请!”
张安平虽然说得坦然,但心里却远没有这么平静。
三天!
三天前老徐说姓徐的王八蛋要来,三天后,姓徐的王八蛋就出现了。
太急了!
太急了!
对方的随从还拿着行李,明显就是下车后直接来堵自己的——这特么黄鼠狼给狐狸拜年,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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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二!
一万二!
一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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