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彭浦张家后,张安平在即将下车的时候,轻声对曾墨怡说道:“之前我教你的话都记得吗?”
徐处长愣了愣,尴尬的问:“刘侍从官问的是?”
“我去安抚下张夫人,张世豪到底是不是通共还别有一说呢!没定罪前,他就是党国虎贲,他的夫人,可不能受委屈。”
徐处长则冷笑:“我看你怎么编!”
张安平和曾墨怡跨步走入了张家。
“所以我一直自认为这件事跟我毫无干系!我以为你不敢见我,是你自己身边出了问题不好意思见我!没想到徐处长是谋算着坑我啊!”
“呵,时间在这儿摆着,查一查就知道了!”
张安平气抖冷!
此时此刻,能用此托词将自己骗来的,除了姓徐的还有谁?
【姓徐的没这胆子弄我吧?】
日本人、汉奸们,在他手上吃了多少亏?
张安平说的轻松,但心里却骂娘了。
但你不知道吧,三个门卫都是我安插进去的人!
“你想怎么玩我接着!”
“别叫我贤侄!千万别叫我贤侄!担待不起!我总觉得当特务的都是些跟我一样的脏东西,毕竟,我们每天接触的都是脏乎乎的事!时间久了,再怎么干净也得脏起来!
可现在才知道,和你这种人比起来,干特务的就是黄花大闺女!
你说是吧,窑姐!”
张安平冷笑道:“我之前说过,足足两百人参与的行动,你不可能封了他们所有人的口,我也不可能封了他们所有人的口!”
刘侍从官不由露出同情之色。
徐处长不断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侍从官看了眼张安平,道:“请郑站长进来吧。”
张安平进了柴房。
“侍从官说的是——来人,把隔壁收拾下,让张区长暂时居住。”
这时候一名特务进来汇报:“特使先生,郑站长来了。”
“嗯?什么意思?”
徐处长干笑一声,他还以为刘侍从官是明知故问的问自己被打脸的那事呢。
张安平已然猜到是明楼“告”的密,听到徐处长的话,嗤笑道:
“为了坑我,还真是不遗余力!”
“徐处长,这件事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慎重。”刘侍从官自顾自道:“张世豪毕竟是特务处的干将,领袖不止一次夸过他!”
饶是他自诩涵养惊人,这时候也忍不了了!
张安平一番话说完,那些拿枪的特务费了老大的劲才忍住没笑出来。
“等等!”
一通收拾后,打扮的如换了个人似的姑娘,优雅的指派着张主任拎包,两人离家上车,直杀彭浦。
他不明白张安平为什么这么说。
他现在敢算了,刘侍从官扭头就敢说党务处这是要逼死党国虎贲!
这件事不是兄弟我无能,你看嘛,就三个人知情,我的随从没机会,我和张区长不可能是共党,可事情它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发生了!
但戴处长一看这电报,根本将他言辞诚恳的话当放屁了——这封电报,在戴处长看来,是这够鈤的要甩锅我外甥啊!
那就查!
你徐XX不是要甩锅吗?
徐处长额头开始下雨。
老实说,这件事一开始就出乎他的预料!
刘侍从官话里有话的结束了交谈,只留下徐处长在原地继续用脑袋下雨。
“实在不行,我可以把老范喊来——他是我特二区的人!是我安插在特二区的钉子!”
“少废话!”
张安平一看,顿时就笑道:
“假的!”
刘侍从官仿若没看见,又问:
张安平说得信誓旦旦,但徐处长听到这里却冷笑了起来,等张安平说完,就把一张照片拿了出来:
“刘侍从官,您看这是我的人偷拍的登记簿的照片,上面写的时间可不是六点,而是六点十五!张区长,你少说了15分钟时间!”
<div class="contentadv"> 徐处长那叫一个得意啊!
“嗯,我确实有耳闻,没想到是张区长故意所为,这一点在下佩服!”侍从官由衷赞叹。
徐处长嘴角抽搐。
“对了,还有一个可能:”张安平嘲讽的看着徐处长:
“我是上海地下党最高的负责人,我知晓他们所有人的地址,可以在第一时间联系到他们,这样的话,我就没话可说了!”
张安平出来的时候,正好和郑耀先碰面。
刘侍从官皱眉:“假的?”
徐处长的脸黑成了煤炭。
“侍从官,我回避下吧。老郑跟我关系不错。”
刘侍从官疑惑的望向张安平。
张安平歪着头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眼徐处长,冷声说:
麻辣隔壁的,这是故意要坑我啊!
为何?
他本能的将徐处长的行为,当成了党内的倾轧。
“麻烦来了……”
是明楼在坑他!
侍从官是直接起身,将照片交给了张安平。
他们都是特务,关于张世豪一怒之下发布刺杀名单的事可清楚了,再加上都知道党务处已经“坑”了张世豪两次了——真有证据,他真的是共党,用得着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吗?
也不知道自家的处长是怎么想的!
徐处长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这次事情的主角,甚至可以说,自己也在怀疑名单中——他都自请审查了,怎么就被气糊涂了!
徐处长这时候有些懵。
他没想到张安平居然看到他了。
张安平用到了迟钝两字。
而张安平的说辞,也证实了这点。
好你个明老大,好你个明老大,这一刀子捅的真特么的……狠!
徐处长打断:“六点半?张区长,你开什么玩笑!”
突然听到张安平的话后,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郑耀先主动打招呼,张安平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在不经意间,他手指敲动,发出了几个摩斯码。
徐处长继续黑着脸点头:“是!”
“而联系到至少的这两个共党,一个人倒是可以——据体的流程应该是:向第一层的共党示警,第一层的共党向第二层的四个共党示警,第二层的四个共党向这十三名地下党示警,即便整个过程全部使用电话,也得十几分钟!”
徐处长暴跳如雷:“带走!带走!给我带走!”
……
张安平越说越憋屈,越说越愤怒。
张安平闻言做感谢状。
刘侍从官狠抓了下自己的腿,强迫自己别笑。
老徐啊老徐,你可真是宋江啊!
姓徐的没那么白痴,不会干这种事,所以,真相特么的只有一个:
明楼!
“76号看门的就三个人,他们的笔迹我都认识!这笔迹看似模仿他们,但这个车字笔顺不对,一看就是模仿的!这是模仿老范的笔迹——刘侍从官,76号有的是积压的登记簿,您可以想办法弄出来几份对照下!”
往常除了任务外,从不精心化妆的曾墨怡,这次破天荒的化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念叨着要去买点礼物,但最后想了想还是作罢。
徐处长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