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在国民政府拥有不小的声望和人脉,那抵抗份子一定会想办法救他,我们可以借此对抵抗份子进行打击!”
正感受着美酒在口齿间的醇香,下一秒,老头却愣了。
“机关长您放心,不管如何,我都是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随后藤田芳政示意开车。
黄剑侠居住在内城的梅家弄。
“他懂得变通,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哪怕是当了76号的掌权副主任,也一直特立独行,从未深陷其中。”
“看样子张桑志不在此啊!”
“张君,您可以进去了。”
藤田办公室。
张安平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等姜思安离开后,张安平立刻道:
他指向张安平:
张安平打圆场:“老主任,这是藤田长官的心意。”
“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又精通日语,我不愿你浪费你的才华,国民政府有眼无珠,一个档案室主任便安置了你。”
“是的。老师,那您先忙——张君,若是有时间,请到我家找我,我们可以谈谈合作事宜。”
张安平心道真是个倔强的老头啊,让你走你不走,现在见了日本人连场面话都不说,何必呢?
他狗腿般的将凳子搬到了藤田芳政的身边:“机关长您请坐,东西给我——老主任,机关长一直惦记着你,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张安平哭丧道:“藤田长官,您想让我做什么?”
“是吗?那张桑就不怕失去皇军的信任么?”
张安平心道老子好不容易从76号脱身,你个够鈤的又想拉我去做招牌?良心真是大大滴坏啦!
“是吗?那倒是不错,伱本是平次的合作伙伴,平次正好在现在商业上遇到了点问题,有张桑的帮助,确实相得益彰——”藤田芳政似是话里有话。
张安平就是在这种气氛中进来的,他进来就点头哈腰:
“机关长您好,咦,冈本君您也在啊,您节哀。”
“你去看看是谁——酒我收吧。”
张安平有些纳闷,这老小子喊自己说出一趟?
不会是要学云老二请自己吃花酒吧?
请自己吃花酒的代价可是有些高呦,你老小子扛得住么?
藤田芳政换了一身日本和服后出来了,道:“张桑,请跟我来。”
“为什么?”
“张桑,你觉得对这样的一个人,该怎么办?”
忽悠老妻出去后,老头赶紧又把酒倒入了酒盅,美滋滋的抿了一口。
藤田芳政不理会张安平的话,自顾自道:
“皇军一直把你当做朋友,但你却从没有把皇军当做朋友。”
“多好的日子,居然见你了,晦气!真晦气!”
意识到藤田芳政话里有话的张安平心中破口大骂,面上则赔笑道:“机关长,我对皇军是忠心的。”
“你说的帮助是在我中国的首都,制造骇人听闻的大屠杀吗?”
狗腿张赶紧表忠心:“机关长,我对皇军可是一片真心,您说笑了。”
藤田芳政的声音转冷:
“黄桑,请不要拂了我的一片好意!”
“是真的。”
黄剑侠鄙夷的看着张安平,嗤笑道:
“夜猫子上门,准没好事!”
“今天要喝两盅。”
“知道我为什么不走么?”
藤田芳政满意的看着张安平:“张桑的的确确是个聪明人,那这件事我就交给张桑了。”
“你我同学情谊抵不过国仇家恨!东西带走吧!”
“哦,是吗?那张桑有没有眉目?”
“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对。知道他住在哪吗?”
“一定。”
秘书笑了笑没接茬,但眼中的鄙视却是非常明显的。
老头看着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妻,叹息道:“连累你了。”
“这样的朋友,可就不是朋友了,而是心怀鬼胎!”
“区区东瀛小丑,必将被我神州儿郎皆斩于马下!”
面对这般的威胁,黄剑侠怡然不惧,傲然道:
黄剑侠直接向张安平呸了一口:
“以前我觉得你是个有抱负有才华的青年。”
老头边洗手边说道:
“机关长,”张安平急眼了:“不带这样的啊!这种事我干不来,再说了,他还是我曾经的上峰,在中国,做这种事可是要坏了名声的!”
“既然是强盗,就不要干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事!”
这人自然是张安平。
“不送!”
“有好事。”
“张桑,我在问你!”
“您说的是黄主任?”张安平一愣。
“晦气!”
“你说的帮助,是要让我中国成为日本人的殖民地吗?”
藤田芳政正在和冈本平次再叙师徒情谊。
“您猜谁来看你来了?”
“张桑,忠心,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黄桑,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黄桑,你以为呢?”
“还有更好的消息呢,国军在台儿庄歼敌数万,听说日本人的尸体都铺了整整的一地!恨不能见此美景呐!”
“这酒,且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