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火车南站。
一辆满载军火的列车,在一阵污污污声后开始启动。
在这辆满载军火列车的前后,分别跟着一辆共八节车厢的94式装甲列车。
往常这种军火列车只有一辆装甲列车护送,但最近几天游击队在铁路线活跃频繁,日军不得已加强了重要列车的护送火力。
(94式装甲列车的火力配置:车厢八节,重机枪10挺,105加农炮两门,八八高射炮两门。)
就在军火列车出发的同时,一封电报也发到了谭忠恕处。
6:30分,军火列车经过了火车西站,继续向北。
6:50分,天色暗了下来,三颗信号弹升空,紧接着在火车西站两公里外,无数的别动队队员冲了出来,对西站外围的日军工事展开了进攻。
日军仗着有完备的防御工事,根本不将抵抗份子放在眼里,但在交火后十分钟,日军懵了。
抵抗份子哪来的这么多攻坚武器?
他们苦心经营的永固工事,在一发发拖着尾焰的的神秘炮弹的打击下,一个接一个被突破,自诩为铁打的防线,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就接连失守,不到20分钟,最坚固的第一、第二两条防线被接连突破。
日军急眼了,火车西站虽然没有南站囤积的物资多,但也是重要的枢纽,如果被抵抗份子拿下破坏,最少十天半月就不能向前线支援物资。
原以为是例行的骚扰作战,谁能想到这是抵抗份子全军压上的一次行动啊!
不得已,日军立刻收缩铁路沿线的兵力,紧急支援西站,同时还将可以动用的装甲列车唤来支援。
防守的日军指挥官也火了,中国军队居然敢打我?那我就把伱们吞吞吃掉!
就在火车西站的战斗进入到白热化的时候,王家井铁路线附近,刚刚抵达不到一个小时的游击队,终于看到了猎物。
“打头是装甲列车,后面跟着的是装军火的——同志们,做好战斗准备!”
“火箭筒小组,抵近!”
“准备!”
“开火!”
一声令下,十几枚火箭弹就拖着尾巴扑向了正在均速前进的装甲列车。
装甲列车的主装甲厚度是10毫米,防备游击队的子弹是绰绰有余的,但这一次游击队不讲武德,开局就用十几枚火箭弹招呼,能轰破坦克装甲的火箭弹,面对10毫米的列车装甲,简直跟吃豆腐一样的容易。
装甲列车在第一时间就趴窝了,关键是它趴窝的地点距离后面的军火列车足足一公里多,这个距离上重机枪也没用了。
车载的高射炮和105毫米的加农炮,因为是重点的招呼对象,只剩下一门还可以发挥作用,但仅仅咆哮了三声,就被三枚火箭弹干哑巴了。
失去了机动、失去了火炮的装甲列车,就是一堆废铁,在隔着一公里多的距离上,根本支援不到军火列车。
日军指挥官见状,组织士兵下车支援,可才出来就遭到了火箭筒的打击——白天时候火箭筒还容易被日军关照,但晚上火箭弹小组打完就换地方,日军根本就没招!
装甲列车没法支援,军火列车上只有一个分队的押送士兵,面对超过三百名游击队员的全方位进攻,根本就应付不了,不到十五分钟便被全歼。
然后,游击队的懵了。
整整一火车的弹药、轻重机枪、步枪、掷弹筒和手榴弹啊!
还说什么废话,搬!
往空搬!
能搬走多少算多少!
因为西站吸引了绝大多数日军的注意力,日军在第一时间根本无法过来,游击队因此获得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的宝贵时间来转移这些装备和军火。
他们起先的效率还不高,毕竟才堪堪三百来人,可后面的半小时,动员的百姓赶着驴车、马车和牛车来了,这效率一下子就上去了。
可惜终究是时间有限,依然有一大半的武器弹药没法运走。
眼看着鬼子的支援就要来了,游击队只能忍痛爆破。
轰
一声巨响后,无数的枪支弹药在爆炸中化为了昂贵的垃圾,装甲列车的日军指挥官看到这一幕后,二话不说就拿着军刀进了装甲列车。
西站。
经过四十余分钟的激战,谭忠恕指挥着手下打到了距离西站还有八百米的地方,眼看着就能够到西站,但手下却匆匆来报:
“谭指挥,左翼和敌人交火了!右翼那边也传来了枪声!”
面对近在咫尺的西站,谭忠恕下令:
“撤!”
随着这一声撤,参战的各部开始了有序的撤离。
此役,淞沪纵队兵锋逼近西站,中共游击队炸毁满载军火的列车一辆,令日军上海警备司令部震怒,于次日调集大量兵力,开始对淞沪纵队和游击队进行清剿。
尽管这一决定遭到了藤田芳政的激烈反对,但特务机关终究是无权干涉警备司令部的决策,只能不甘的作罢。
当得知日军纠集了两个大队的兵力出城“剿匪”后,坐镇梅花弄的张安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胜负手,已定!
(第一更,应该还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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