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伟此时的脑袋有些木,思索了好一阵才理清了这句话的意思。
尽管意识快要被酒精支配了,但他还是意识到张安平要表达的意思。
【我、我……】
温伟呆呆的看着张安平,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要被灌酒了。
“我喝!”
温伟也是够男人,这时候很果断的继续喝了这杯酒。
五杯酒近乎一斤半,还是这种方式喝下去,才喝下去,温伟就直接躺下了。
张安平悠悠的看了眼温伟,还行啊,知道装醉了。
可你确定你没醉么?
温伟断片了,不到五分钟喝下一斤半,除非是酒神,否则绝大部分人都得趴窝,他能想到装醉就很不错了。
这一醉,足足醉了十来个小时,直到下午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浑身难受的要命,脑袋生疼外,整个人仿佛是被火车摧残了一遍又一遍似的。
他回想着醉酒前的记忆。
“这酒……”
“嘶……”
温伟暗暗责怪自己一阵后,晕乎乎的下床,艰难的往卫生间挪去,稀里哗啦的一阵释放后,爆炸的膀胱终于解脱了。
靠在墙上缓了一阵后,温伟想用冷水洗洗脸清醒下,挪步到洗手池前往镜子里这么一瞅,温大主编吓得不由叫出声来。
卧槽!
看着镜子中那个丑比的香肠嘴,温伟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巴,结果镜子里的丑比居然也学着他去摸嘴巴。
卧槽!
这丑比居然是我?!
温伟绝倒,这下……怕是没脸见人了啊!
【区座啊区座,你……】
温伟在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
……
这又是曾墨怡无眠的一夜。
六月底,她被噩耗摧残过一次。
那一次,她在绝望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的丈夫、同志,绝对是诈死!
她按照张安平无声布局中透漏的意思,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绝望的遗孀。
失去了丈夫的庇护,以遗孀身份生活的她,遇到过监听、也经历过不轨之徒的恶意。
之前,她万事有张安平顶在前面,而现在,这些只能由她自己去扛!
好在她以身入局,巧借不轨之徒的恶意,让日本人撤销了监听。
那时候的曾墨怡,在心里说:
【安平,你放心,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但一切,在前几天都变了。
张世豪被刺身亡!
面对满世界的新闻,曾墨怡不信!
她的丈夫无所不能,无论多恶劣的局势,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他怎么可能会被日本人刺杀?!
但随着真相的流传,曾墨怡的坚定,破碎了。
丈夫的布局环环相扣!
但英国人横插的一杠子,实在是人难想象,日本人的不要脸,更是无法想象。
所以……
丈夫……真的被刺身亡了?
寄居在同事家中的曾墨怡,又一次尝到了六月底那一次的天崩地裂。
只不过,那一次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可这一次,这天崩地裂,却一直笼罩着她!
但她不敢一直去悲伤,因为她寄居在同事家中。
明明自己的世界几乎崩溃,可她却只能在偶尔间流露出些许的悲伤。
唯一能自由的时间便是无人理会的黑夜,她可以一夜一夜的无眠,一遍一遍回味着过去的种种。
那个初到上海就摇身一变,从敌人变成同志的上线;
那个一直坚持睡地板的同志;
那个时不时都逗的她哈哈大笑的战友;
那个接受自己后,像个居家主妇的丈夫……
她一遍遍的回想,一遍遍的回想,却不敢嚎啕的大哭,只能一夜一夜的睁着眼睛,还要在白天应付着同事。
又是一个白天。
同事和她打过招呼后就去上班了,只留下曾墨怡。
曾墨怡呆呆的又坐在了窗边,麻木的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直到……门被人推开。
是她下午下班了么?
曾墨怡强打精神站起。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在卑微的笑着,这笑容让曾墨怡神情不由一个恍惚。
好像他啊!
男人看着她,说:“姑娘,我现在跪下搓衣板还来得及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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