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会的日军将领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感兴趣”这种情绪,有人道:
“山本君,竹下君,若是伱们能悄无声息的接近,只要堵住他们6个小时,只要六个小时,帝国军队就能将他们碾为湮粉!”
“不!”山本一木却自信又嚣张的道:“不需要援军!”
“对特攻队来说,最大的问题不是敌人,而是该如何找到敌人!一旦特攻队能找到敌人,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
山本一木自信满满的道:
“我们会碾碎敌人!”
山本一木的自信感染了这群侵略者,一名将领开口道:
“山本君说得不错,一群乌合之众,一旦被两个中队的帝国精锐接近,他们确实翻不起风浪来——可是,山本君,我们需要的是将他们全歼!”
“我相信你跟竹下君带着的特攻队能打败这群乌合之众,但想要做到彻底的全歼,恐怕力有不逮吧?”
“对!而且三百对接近两千余人,即便大胜那也是惨胜,山本君,自信是好事,但太过自信导致没必要的损失,这……叫自负!”
山本意识到这群话语权极重的将军们根本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正考虑该怎么解释,竹下俊鞠躬后说道:
“将军,我和山本君向您可以立下军令状,全歼这股忠救军,阵亡绝对不会超过四……不,三十!”
“阵亡绝对不会超过三十人!”
这句话让一众将领侧目。
特攻训练营的成员,是从各部队精挑细选的精英,若不是冈本平次插手,他们也不会给山本一木这个待遇。
正是因为精锐的缘故,他们相信以三百之众,绝对可以轻易将不到两千的忠救军击溃,甚至相信他们能将忠救军拖住六个小时。
但全歼?
这太难了!
以寡击众并全歼,这本就难,更何况是以三十人不到的战损——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中国军队,他们不放在眼里,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会无视事实。
“诸位将军阁下,”山本一木深呼吸一口气后,道:“特种作战,本就是以寡击众的作战风格。”
“我们务求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高的战果——还请诸位将军听我的作战安排。”
山本一木走近地图,开始了挥斥方遒:
“根据现有的情报,敌人一千八百余人,缩在这一块大约四平方公里的区域内,这里是所谓的罚罪营,环绕罚罪营有一道警戒线,这里是约两个中队的营地,这里则是指挥枢纽。”
山本一木将松室良孝之前道出的情报说出来后,开始讲述自己的作战思路:
“我和竹下君的部队,会采取昼伏夜出的方式接近,一旦靠近,晚上将会是我们作战的最佳时机——”
“我们会同时对指挥枢纽、罚罪营展开重点进攻——指挥枢纽这边,我只需要一个小队即可,罚罪营这边,用两个小队进攻足矣。”
“竹下君可以派一个小队牵制住这两个中队的敌人。”
“另外,竹下君还需要派一支小队去清理船只——此地三面环水,敌人敢在这扎营,必有船只作为依仗,开战之初,务必要将船只控制、毁灭。”
“松室机关长提到的情报中有描述,罚罪营的约八百人,均处于惩罚状态,这也意味着他们没有完备的指挥层级,也不具备足够的战斗力,甚至因为遭受处罚的缘故,我猜想他们连武器都不会装备。”
“一旦遭遇攻击,他们绝对会溃散奔逃。”
“敌指挥枢纽纵然防备森严,周围的警备力量不会超过一个排,我以一支小队斩首,纵然不能斩首成功,也能让对方无法指挥部队。”
“失去指挥的敌人,此时他们将会陷入混乱及各自为战状态,若是有人能组织起他们,他们最好的选择也只有突围这一条路。”
“失去船只后,他们只能从东边突围,面对丧家之犬,剩余的一个小队全力阻击会伤亡惨重,反而可以故意留下一道口子,让溃兵看到希望,不会有背水死战之心。”
“我估计到时候能突围出去的敌人,绝对不会超过三百之数,这些溃兵,正好用来磨砺我方士兵寻路追踪能力。至于这里的敌军……”
山本一木在地图上将东山圈了一圈后,自信的说道:
“在我部的攻击下,他们会在混乱中自相残杀而大败特败!”
“诸位将军,我可以和竹下俊一道立下军令状,若我方战亡超过三十人,愿意接受任何惩处!”
一群将领在脑海中模拟着山本一木讲述的作战经过,有人问:
“山本中佐,请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认为在夜战的情况下,你的部队会做到如作臂使?”
山本一木的讲述的作战方案,最关键的一点是要对军队做到如作臂使,只有这样,才能在混乱的环境中,始终压制敌人打,才能完美的贯彻山本的作战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