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室良孝自剖的时候,日本人为了挽回在诺门罕丢掉的面子而发动的长沙会战,也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而与此同时,八路军开始了在华北战场上的大反击。
此时的八路军自然没有原时空中的数量,但此时的八路军却掌握着原时空中八路军不曾有的大杀器——火箭筒。
日本人之所以以铁路线为线、以碉堡和炮楼等据点为点施行囚笼政策,原因是因为他们笃定了八路军缺乏重型的火力,难以攻破碉堡和炮楼等固定、坚实的掩体。
但火箭筒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其实八路军在囚笼政策施行之初就有足够的能力将其摧毁,因为那时候火箭筒手的集训已经结束,可因为囚笼政策的施行,八路军方面硬生生的拖延了将火箭筒下发到部队的时间。
而且初施囚笼政策的日本人也抱着“我现在忍着等封锁网成型后再跟你算总账”的心思,刻意的放任了八路军的发展,只等着囚笼成型后大肆扫荡——此时日寇准备的囚笼即将成型,日本人原本在磨刀霍霍,却没想到这时候八路军开始了大反击。
起初,日本人坚信炮楼、碉堡构成的据点体系,可以轻易抵达没有重武器的八路军,而依靠着公路网可以高速机动的他们,能轻易将一支支胆敢进攻据点的八路军解决。
但现实却狠狠的一巴掌打晕了日本人。
他们的据点,像纸糊的一样,援兵还没赶到,一个个据点就轻易被拔除——碉堡也好,居高临下的炮楼也罢,轻易就被八路军摧毁了。
无数的据点,一个接一个的在地图上消失!
整个十月,日本人耗资无数的据点体系,崩的不像样子。
不仅仅大半年的辛苦白费了,还因此损失了无数的军队——整个囚笼政策,像一个笑话一样在八路军的进攻下终结了。
(嗯,只能一笔带过了,再写,我怕把百团大战提前了,那就得808了。)
……
10月底的上海街头。
夜。
三个青年在夜色中粘贴着传单,粘贴过程中,他们还会将一页页的传单挨家挨户的塞进去。
沙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三名青年立刻隐入了黑暗的小巷,随后在他们的注视下,一队日本巡逻兵从街面上走过,待日本兵的身影消失后,一名青年刚打算从巷子里钻出来,却被领头的青年一把摁住。
就在疑惑之际,斜对面的小巷中,几个人影走了出来。
看到他们的打扮后,一人无声的开口问:
其他组的同志?
领头的青年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随后示意仔细观察。
只见出来的几个人影开始了塞传单的工作,他们将一张张传单塞进了各个关闭的大门,然后其中一人从门缝中抽出了一张传单,郁闷道:
“希望不是地下党的。”
蒙着布的手电筒灯光亮起,看清了传单上的内容后,有声音传来:“得,还真是地下党的宣传单。”
“靠,怎么又是地下党的宣传单!”
“阴魂不散,怎么哪里都有他们!”
“别废话了,把他们的传单抽出来,塞上我们的!”
在暗中观察的青年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直到这帮“捣乱”的家伙走远,他们才从暗中出来,有人将一张塞入商铺门口的宣传单拿了出来,划着一根火柴借助火光扫了眼上面的内容,忿忿的说道:
“是军统的!”
“军统的这帮家伙太坏了,怎么就把我们的宣传单拿出来了?!”
领头的青年苦笑,制止了同伴们的声讨:
“同志们,咱们换个地方发传单吧,这一块就交给军统了。”
……
作为军统京沪区区长兼上海站站长,张安平自然不会关注“掏”友军传单的小事。
此时的他正在查阅一份数据——
自十月起,上海军统行动力量全线沉寂,工作重心也偏向于宣传,地下党方面也心有灵犀的展开了更高一级的宣传,双管齐下后,上海的抵抗力量发生了质变。
过去,只有军统的行动力量,而经过最近一系列的事件,在大规模的宣传下,更多的人开始走向了跟日寇血干的道路。
根据目前军统掌握的讯息,上海的城市内,有名号的抵抗力量就有十三支——这些人要么是学生、要么是工人,也有部分被日本人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市民,还有一些青帮的力量。
他们以亲密关系为纽带,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抵抗力量。
这些抵抗力量没有专业的指导,他们的行动在张安平看来破绽百出,甚至连足够严密的架构都没有,一旦有一人被捕,极有可能出现整个“组织”被一锅端的情况。
看着罗列出来的这些信息,张安平思虑决意收编他们——即便这些人不愿意为军统效力,张安平也愿意为他们提供合格的训练和武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想办法和这十三支抵抗力量建立联系,如果他们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收编,我们照样可以为他们提供训练、武器——”张安平向各情报组组长下达命令:
“凡是抗日的,只要不危害老百姓,不管是什么人,我们都愿意提供任何支持!”
随着张安平的话被传达至各情报组组长,沉默了二十来天的军统,又隐秘而高效的运转起来,开始暗中跟这些抗日力量建立联系。
一切都为了抗战,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而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