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当即肃了神色,简短的将目前情况一一告知。

这次东渠来势汹汹,由名将贾敖为帅,总领十二万大军。

贾敖是东渠定远国公爷的长子,同先前被慕治琛生擒的贾枭是亲兄弟,国仇家恨之下,甫一照面,就攻势凶猛,一副誓要拿下蓟州的架势。

明明之前东渠还只是领着几队小股士兵在边关外骚扰挑衅,没想到六日前瞭望台发出示警,在距离边关城门一百里之外,发现黑压压逼近的东渠大军。

不过两日,大军逼近城下,紧接着没多久,又收到太守急信,说晋州校尉黄旸叛乱,叛军已一路势若破竹直捣蓟州,城门被攻破,他正带领府兵竭力抵抗。

蓟州一时间,尽遭受两面围攻。

军营上下哗然。

危急之下,胡硕之命王鸿率八千人马前往支援,特意嘱咐,若能将叛军制服是最好,如若不能,便先将百姓们疏散出来才是最要紧的。

王鸿照做,却没想到那帮叛军狡诈的很,最后竟哪也不去,只牢牢占据城门,把控了整个城池的进出口要塞。

对方两万多的兵马,他只能发信给胡硕之要求调兵。

适逢边关亦战况激烈,这时若再调兵将会十分艰难,胡硕之两厢权衡,果断吩咐他退兵返回。

王鸿虽然担忧,却也知晓轻重。

是以,如今的蓟州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叛军占据了城门以北的方圆六十里地,另一半是以三千军营士兵和官衙五千府兵组建成的队伍,护卫着无辜的百姓们住在临时搭建的安全营寨。

巍峨的戍堡,靠近边关的这一面是一座坚固而延伸广袤的城墙,正中间的大门上,书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丹峡关’。

慕治琛站在雄壮高大的城墙上,脚下踩着历经千百年沧桑风雪的关口大门。

远方四十里开外,两方兵马此时已偃兵息鼓,都在各自休息。

“对面那群牲口估计是想趁您不在早日攻下蓟州,连着打了三天三夜,这不,实在撑不住了,刚停不久。”

马忠冷哼,继续道:“以为我们都是面团捏的呢,就算您不在,也不是他们能任意搓圆捏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