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会有人知道,暗中,云裳的观世之力已经覆盖了整座皇城。

皇城之内,‘视野’所到之处,万事万物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天还没亮,大半个皇宫都处于沉睡中,以乾清门为界的前朝,正值百官上朝的点,文武百官分列两边,上首,承玄帝脸色不好。

“据俪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所说,昨晚俪妃从淑妃娘娘宫里出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别人,微臣认为,恐怕光审问延禧宫的宫人是问不出东西来的。”一个穿着紫色官袍的中年男人站在殿下说道。

承玄帝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国公率先跳了出来,一脸铁青:“姓刘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丞相看也不看他,老神在在:“我只是实话实说,俪妃娘娘死的蹊跷,定是为人所害,任何有疑点的人都不能放过,长春宫作为俪妃最后一个去过的地方,淑妃娘娘不论和此事有关无关,都有分内之责!”

梁国公嘴都气歪了,尽管他也明白此事梁家推脱不了,谁让那俪妃好死不死的,偏偏是在去过长春宫之后突然暴毙,仵作检验过后,说是被毒死的,算算时间,他女儿淑妃正是头号嫌疑对象,可让他吃下这个亏他哪肯甘心:“你!”

他正想和姓刘的大骂三百回合。

“好了!”

承玄帝忍无可忍的低喝。

两人都闭了嘴,弯下腰。

承玄帝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烦躁。

最开始因将慕治琛治罪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净。

倒不是有多伤心,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死了便死了,他贵为九五之尊,只要他想,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是他的。

他只是觉得麻烦,晦气。

承玄帝坐在龙椅上,冷着脸,一一扫过底下的文武百官,这些人里,有不少人家中或旁支的女儿都在他的后宫中。

他清楚,俪妃身为宫里唯一一个皇子的生母,不光是淑妃,宫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嫌疑。

金銮殿短暂的安静一瞬,又有一人走出队列:“俪妃娘娘乃是皇长子的生母,此事万万不可草率了事,还请圣上下令,彻查长春宫!”

承玄帝目光阴沉:“将长春宫暂时封禁,先从淑妃身边的贴身之人查起。”

梁国公焦急不已,想要求情,汪启一声退朝,把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退朝后,他跟去乾清宫求见,依旧被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