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拍拍她的手掌,轻声道:“无妨,有我。”
这话让玉娘不由心中一暖。
张远虽然身形挺拔高大,其实也不过是个初初长大的青年。
父母亡故,大哥殉职,这些事情都压在他一人肩膀。
如今,他更是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对自己担负责任。
将头轻轻靠在张远手臂,玉娘再不言语。
与自家小郎在一起,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身后数丈之外,荀况林咬着牙,低低嘶吼:“敢得罪我荀况林,管你什么东西,老子都要你们死……都要死……”
他不傻。
今日不杀了张远,他才真的有大麻烦。
张远死了,他爹有办法斡旋。
夏明远也好,何木文也罢,便是镇抚司中人,也没人会为了一个死人与府衙经吏使作对。
但张远要不死,恐怕会有许多手段来让他荀况林不自在。
张远不是寻常的皂衣卫。
今日见到张远,荀况林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当真大度之人。
仇怨已经结下,今晚自己不杀张远,张远转过头来就会谋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