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夏明远推荐,一位区区镇抚司皂衣卫,连登上这马车的资格都没有。
别说寻常皂衣卫身份,就是一位旗官,也不够格登车。
“张小兄弟言辞犀利,不愧是镇抚司中供职。”夏牧庭轻笑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将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账册。
言辞犀利。
一个武者,嘴皮子再利有何用?
张远笑了笑,也未出声。
本就不相熟,何必多言?
何况夏牧庭也不过是那位夏家五公子的亲随。
到底是附庸他人的,在张远眼中,算不得什么人物。
马车前行,车厢之中气氛略有些沉闷,四人都不说话。
张远目光转向车外,可见周围闪过田野村庄。
庐阳府在仙秦九洲之地是下三洲偏僻之地,物产贫瘠。
不过这种贫瘠是相对于那些修行昌盛之地而言,所说物产,也是修行相关的大药灵材,而不是百姓供养过活的粮食。
车窗外所见,麦浪已经金黄,许多百姓都在收割粮食。
庐阳府能真正收种粮食的好地不多,唯有沿贵庐河沿岸。
看来马车所往,是顺河而走。
车行半个时辰,在大河之畔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