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远名声响亮,如今他们这些狱卒都多了许多面子。
黄刚压着腰刀快步奔来,到张远身前,惊异道:“头,可是有事?”
他前两日才去看过张远,张远交待他好好值守司狱。
怎么今日张远就带伤来司狱?
“我去二层看看。”张远摇摇头,提着酒壶走进前方甬道。
司狱二层,那是镇压儒道修行者和犯官之地。
张远走进青铜大门,看向垂头作画的洛阳生。
丙十三洛阳生,儒道狂生,书画双绝。
他将一壶酒放在囚牢前,然后举步前行,到甲一牢房前停下。
“张远?”隔壁牢房之中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杜海正咬着牙,低吼出声。
张远看一眼头发蓬乱、胡须满脸的杜海正,转头看向甲一牢笼。
牢笼之中,白发老者手中握着刻刀,正将一块青灰色的鹳鸟雕塑慢慢篆刻毛发。
“呐,你的那个妖灵战傀我已经刻好了。”老者也不抬头。
张远看到牢笼边上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青丝玉所刻的玉虎。
“没有妖灵灌注,这玩意用处不大。”
“不过你只拿两壶酒来换,已经是极赚了。”
刻刀刻过一道长羽尽头,老者终于抬头,看到张远的右臂挂在胸前,咧嘴道:“这是差点送命了?”
“你们做皂衣卫的,都是这样,老夫在这里十年,没见一个皂衣卫能活长久的。”
张远低下身将酒壶放在牢笼前,伸手将那青虎玉雕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