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果有意推动此事,那立储之功,他日就算是入阁为相都不为过。
可如果所请立非皇帝心意,或者皇帝无立储君之心,奏请之人恐怕下场凄惨。
张远也没想到,薛文举刚来认了玉娘,就要做下那等大事。
看着面前的薛文举,张远沉默。
有些人,有些事,终究要人去做。
有些人,有些事,大势所趋,不是劝解就能改变。
薛文举既然已经决定去做此事,恐怕已经是箭在弦上。
甚至,薛文举背后恐怕还不是一人两人。
“以岳丈你的身份,为何要参与夺嫡之争?”张远沉吟许久,方才低声道:“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那至高无上位?”
薛文举虽然是礼部侍郎,可离参与夺嫡之争的资格还极远。
就算是六部大佬,镇抚司指挥使,那些掌权武勋,都没人敢掺和这件事的。
礼部天官李牧云不管这事情,不正是不愿为自己惹来祸事?
“从清茹在我面前闭上双眼时候,我就发誓,无论此生如何艰难,我都要为她报仇。”
“有些事,本就是我该去做的。”
“张远,你们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好。”
“雨凝,就交给你了。”
薛文举口中轻语,手中拿出一柄青色的刻刀,递向张远。
“此物为当年国相张天仪的儒道至宝,你若有机会入皇城,凭此物,可与皇城张家攀一份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