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跟着躬身。
左丘韧点点头,看着薛文举轻声道:“虽然你是浩然儒道一脉,但在左丘眼中,你算是极为亲近春秋一脉了。”
“浩然儒道以治国为信念,其实与春秋儒道的修身之意并不违背。”薛文举抬头,低声道:“殊途同归,大道同修,只要不涉权势之争,儒道都是一回事。”
他的话让前方的左丘韧面上露出感慨之色,摇摇头,转身看向不远处那儒道文会的会场方向。
“从仙秦引儒道执掌朝堂,我儒道修行,便脱不开权势争斗了……”
世间任何事情,一旦沾染了功利,就不可能纯粹。
当年仙秦请儒道孔仲道入皇城,儒道便再不可能脱身名利场。
罗裳曾说孔仲道钓名沽誉,害了春秋儒道,这话偏激了,却也不假。
反倒是将儒道割裂,化为春秋与浩然两脉,逐出春秋一道的张天仪,虽然不受春秋儒道待见,却真正为春秋儒道传承做了件大好事。
无朝堂案牍,无功名算计,春秋儒道更能明心见性,更能看透大道。
最简单一项,春秋儒道寿命都比浩然儒道一脉长不少。
“张远,你去吧,那文会适合你们年轻人。”薛文举转头看向张远,开口说道。
当真只是带他来见一见。
确实,以他张远身份,要不是薛文举带来,连见左丘韧这位文坛大宗师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