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远那边打起来,镇抚司就去拿人。”
“虽说镇抚司都是一家,可五爷的面子总不能不给。”
“至于船队,军演已经开始,他们想退都退不得了。”
“这一局,想来五爷能满意了。”
……
青玉盟船队。
赵元辰站在船头甲板上,双手背在身后,面色平静。
但他绷紧的指骨,还有僵挺的腰身,显露出他的紧张。
张远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船队前突三百里,直接就要与定江卫撞上。
此时张远更是离开船队,让他想放弃领军都做不到。
“赵叔,你是不是紧张?”
“要不,喝点酒?”
一个酒葫芦递过来,张牛瞪着眼睛,看着赵元辰。
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
赵元辰手臂微动,又止住。
“赵叔,好大的事,不就是冲过那军阵嘛。”见赵元辰不接酒葫芦,张牛将葫芦塞上,挂在腰间。
“义父一直都跟我说,我张牛不是脑袋瓜灵光的,那就别考虑事情,该冲就冲,该杀就杀。”
“反正出了事情,我义父帮我顶着。”
“长山叔,你说是吧?”张牛看向一旁手压腰间刀柄的苏长山,咧嘴开口。
苏长山点点头,淡淡道:“我也一样,做远哥手中刀就好。”
“我们每个人做好自己的事,就足够了。”
做好自己的事。
赵元辰回头,看向苏长山。
他看的很认真。
苏长山出身山野,年不过十八,是张远救下兄妹俩性命,一直带在身边培养。
这三千武卒,其实一直都是苏长山指挥。
所以苏长山说自己是张远手中的刀。
苏长山杀伐果断,但并不擅长领兵。
三千武卒之中,还有裴声,李天平,钱成良,陈家河等人,分一个个战营亲自领兵。
当初丁家巷中少年,除了孙立主要掌控文职和帮玉娘青玉盟处理交易,其他人基本都在武卒营历练。
武卒营不是他们的终点,而是开始。
那些丁家巷中少年,如今都是洞明境修为,执掌数百军卒。
这等身份,从前想都不敢想。
赵元辰对三千武卒的结构,还有经历,都很清楚。
他随张远身边,这些时日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干。
相反,他在研究,张远这样的人,是怎样一步步逆天直上的。
“每个人,做好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