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城一座商行的后堂,一位身穿锦袍的大汉手中握着一张字条,轻笑出声。
“他们到双悬岭了吧?”
“两洲交界之地,出些匪寇也算正常,就看这位新亭伯能不能从匪窝里走出来了。”
大堂上,其他几人都是笑出声。
一直以来喂饱的匪寇,总要干点活。
此时,张远确实已经到了双悬岭。
“伯爷,双悬岭绵延三百里,是两洲交界,匪寇极多,”陈蕴生骑在战马上,看向张远所乘坐的马车,“属下有个建议。”
“车队打起我陈家商队旗帜,悄然过双悬岭。”
“我陈家每年缴纳过路费,只要插上陈家商队旗帜,此地匪寇不会为难。”
陈蕴生的建议不算错。
张远现在要做的是去宁远城赴任。
行事分清轻重缓急,暂时妥协并不算什么。
只要张远到了宁远城,就是位高权重的镇抚司司首。
可在这双悬岭地界,他还只是个领三百余护卫,带数十辆大车的肥羊。
光是那数十辆车辙深陷的大车,就会引来双悬岭无数匪寇的窥探与侵扰。
以大秦朝堂之力,本可以剿灭各处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