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权笑眯眯拱手,伸手示意郑守海端放在桌案上的杯盏。
从前时候郑守海是城中三巨头之一,宋权当然是笑脸相迎,小心接待。
如今,落毛凤凰不如鸡,郑守海被新亭伯张远轻易夺走镇抚司的话语权,还有几分威势可言?
而且张远聪明就聪明在他根本不与郑守海争锋。
直入镇抚司,然后三把火一烧,镇抚司上下谁还心念郑守海?
就连郑守海培养的那些心腹,都已经不敢再与郑守海过多接触。
如今镇抚司中暗卫,可不一定都在外面,自己人里,说不定也有呢?
“城主大人修行要紧,郑某本不该叨扰的。”
郑守海面色平静,端起茶盏。
他动作平和,喝茶,放盏,都不见丝毫急躁,仿佛真的只是来叙旧访友。
宋权手掌在桌面摩挲,看郑守海动作,沉吟片刻,方才道:“郑兄玉璧之中所言,新亭伯与镇平伯有意联合,是真的?”
宁远城三权分立,城主府总体来说还是一城之主。
以往郑守海做镇抚司司首时候,宁远城镇抚司拿钱办事,一向跟城主府关系不错。
张远来之后,倒是拉拢了府学,几次与府学联手,反而与城主府疏远。
包括其清理门户时候,对于城主府安插的人也毫不客气,很是让城主府丢了些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