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责任。”
嬴元辰面色坦然,看着对面的虢骏伯。
不说赢,只说败。
不提辩经失败对他自己的影响,只说天下之责。
开口之前,就已经站在了道德高点。
“认清自己,有担当,有气魄,怪不得陛下要诏皇孙监国。”石台下方,身穿儒袍的老者轻声开口。
远处阁楼上,也有人面上带着几分感慨:“立位正,不争为争,这位皇孙已经深谙权谋之道了。”
“那是当然,元辰皇孙自幼流落在万域战场,是陵兰王亲自教导,回九洲后又有新亭侯,更有大儒王明阳的辅佐。”说话的老者看向石台上立在嬴元辰身侧的身影。
“如今看,陛下是早有磨砺皇孙心思,才会这等一路安排。”
这样的对话,不只是在云志城中,那些通过秘法听到嬴元辰言语的人,也是轻声感慨。
纵观嬴元辰崛起之路,隐藏在五皇子与三皇子争锋大势之下,不显山不露水。
等两位皇子看到嬴元辰的威胁时候,他已经在中洲之地身居高位,执掌百万大军,有了属于自己的底蕴。
石台上,虢骏伯面色变幻,深吸一口气,向着嬴元辰拱手。
“皇孙,今日辩经,嬴灼就以天下大治为辩题。”
“皇孙入皇城监国,准备如何大治天下?”
大治天下。
当虢骏伯的辩题说出时候,所有人都是面色变化。
“好!”五皇子府,充国公端阳崇双目之中尽是神采。
“这辩题,本身就是陷阱。”
“何为大治?”
“只要辩此题,就代表着皇孙心中觉得皇帝所掌天下,还不算大治,这是否定陛下功绩。”
这话,让对面的靖国公陈举面上露出笑意。
只要嬴元辰答话了,他就已经输了。
人家是要与你辩经吗?
人家是看你态度。
远在皇城的皇城书院,一座大堂上,数十位儒袍大修端坐。
他们面前,一道光幕上,清晰可见云志城中场景。
便是皇孙嬴元辰也显露出来。
礼部尚书王安之,就坐在大堂一旁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