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极人臣,功高震主,张远,你是准备走我的路,还是走寿亭侯的路?”陆钧面色平静,看向张远。
位极人臣,封无可封,赏无可赏。
张远再往后,官位,也只能往正一品的太子太保位置去。
爵位就是封国公位,最多位列三公。
至于权柄,掌控镇抚司的张远,已经不可能再有其他安排。
到底是嬴元辰的底蕴太薄,真需要用人时候无人可用,才会出现这等局面。
若不然,不至于朝中有事,非张远出手不可。
也只有陆钧,才能在张远面前这般轻描淡写的去说出“位极人臣”这句话。
别人就算心中所想,也不敢说。
“位极人臣,若是不走寿亭侯跟陆大人的路子,会如何?”张远低头,淡淡开口。
寿亭侯功高难封的时候,出九洲,悬于天外。
甚至那三百年的失落,未尝不是其自己谋划。
至于陆钧,他做了孤臣。
陆钧眉头一挑,看着张远:“身在镇抚司,该如何让一位朝官下去,实在太容易了。”
“只要一位御史弹劾,不管是说你跋扈,还是将案子攀扯到你家人身上,或者是你麾下军将,”陆钧摇摇头,“要寻把柄由头,太多了。”
越是高官,越是有太多把柄和破绽。
寻常时候无人敢说,但一旦失去帝王信重,那就会引来群起而攻。
毕竟,谁都嫌自己前面有人挡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