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京里要把燕王放回来?”灰衣男子觉得京城那位不可能不知道燕王有谋逆之心,放了他,岂不是等同放虎归山?

青衣男子冷笑,“因为,他们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灰衣男子一惊,“我们暴露了?”

青衣男子说:“还没,如果我们暴露了,谢骁为来的就不是庐州,而是我们的地方了。”

他用筷子搅混着残羹,那本来清澈些的汤底被他搅得浑浊起来了,他眼底发出冷锐的光芒,“谢骁为来庐州大概也是想逼我出来,所以大石村的事我们不能插手,而且这变相是帮了我们,逼着燕王尽快起兵,不能再拖。”

灰衣人想了想,点头道:“是的,谢听澜一旦被押送回京,燕王必定方寸大乱,他现在已经急了,逼一逼,他会动手的。”

青衣男子语气淡淡,“那就通知好沙国与西京,该动的,准备动起来吧。”

“是!”灰衣人脸上有一种紧张感与期待感,仿佛是终于走到了这一条。

倒是青衣男子显得十分松弛,说出让沙国与西京做准备的时候,他语气就像是在吩咐厨房今晚做什么菜。

他们对话的声音都不高,加上四周环境嘈杂,无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加上两人衣着也十分普通,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他们在商议谋反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