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神医眼底闪过不忍,“没几成,甚至是一成的把握都没有,只能是……说句僭越冒犯的话,死马当作活马医,且要忍受极大痛楚,很折磨。”

肃清帝绝望得紧,泪水终是簌簌落下,他这一掉泪,太后好不容易控制的泪水,又滚滚而落。

谢骁为和宋昭灵的心里也十分难受,静默在一旁不知如何安慰。

丹神医说:“太后和皇上先斟酌吧,我得回去守着。”

说完,他拱拱手出去了。

肃清帝恨不得是替儿子受了那份罪,遭了那份痛。

一成不到的机会,要不要博?

但哪怕一成不到的机会,就该放弃?

他心如刀割,也心如乱麻。

他更想到了储君之位,这是国本大事,他身为皇帝也能只纵于悲痛,还得筹谋商国的未来。

大皇子就算能活下来,也不可能当储君,只能在二皇子和三皇子里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