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
“担心什么?”周元谦牵着她坐到床榻边上。
谢敏怀轻咬着下唇,忐忑不安道:
“我大概猜到陷害我三哥哥的是什么人了。”
周元谦微微挑眉,他确定皇城司内绝无旁人,全是他的心腹,今夜审讯的事情,也并无旁人知晓。
“什么人?”
“若我说错了,王爷不要怪我。”谢敏怀轻软的先告饶一声,周元谦哪儿还会与她计较。
“你只管说。”
“江淮那边的官员都知道我三哥是王爷指派过去的人,便是看不惯他,也只会糊弄他,阳奉阴违,绝不会对他下死手去惹怒王爷。
但是却有人要用洪灾和两岸百姓的性命来做局,也要置我三哥于死地,只能是不惧怕王爷,且恨谢家的人才会这样做。”
谢敏怀说着,扑到了周元谦的怀里,扬手圈着他的脖子,有些害怕和无助的说道:
“我那时便想到在行宫湖心岛我遇刺的事情,我没有任何证据去指认旁人,也不敢去指认我怀疑的那人,但是直觉却告诉我,这二者之间绝对有关系。”
谢敏怀从声渐哽咽,再到轻泣,将女人眼泪似温柔刀的手段发挥到了极致。
“若是王爷与我相好一场,惹来旁人妒忌,为谢家招了这般祸端,王爷以后便不要再来寻阿怀了,我白日与王爷说的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如蝼蚁,旁人抬抬手于我来说,便是灭顶之灾,王爷便是为我着想,以后也不要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