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上心,他们做下人的,自然也都不是很上心。
秦晓敏回到院子后,目光清冷,望着王府这膏梁锦绣,心下难平。
她跟谢敏怀不过是差了一个出身,同样一父所出的亲姐妹,相似的容貌,凭什么谢敏怀有的,她没有!
母亲在爹爹身边熬了二十载,儿女都生了,也没能进谢家的门,眼看着人老色衰,去年他们二人在因为名分的事情争吵过后,她就劝母亲与其守着他,不如再另谋高就。
母亲还未到四十,正是风韵正好之时,那明州的知府在西湖岸“偶遇”母亲两次后,知其身世可怜,愿娶她为继室。
哪怕谢家是首富,这商贾之家的名声说出去也不如官宦人家好听,她原以为跟着母亲嫁道明州,以后也算是官家小姐了。
只是没想到那家的嫡子嫡女强势,开始还能容下她这个继妹,直到去年秋天的时候,那家祖母为嫡孙女议亲之时,自己不过是稍微打扮了一下,惹得一众明州府的公子们侧目相看,将那嫡女比了下去,便不容于那老太婆。
她容貌本就生的好,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却再也不容许她出门,这样蹉跎她,母亲也无奈。
后来她便随兄长回了杭州,离开了明州,才有了机遇能来长安,入了这王府。
如今,连亲生父亲也靠不上,便只能自己出手给自己谋一个身份了。
“你明日带封信出去给太后。”秦晓敏叮嘱着自己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