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与你道声谢,也觉得见外。有时又想起本王走时信誓旦旦说的话,自以为天下万事都在本王的掌控中,却又将你留在这危险之中,自负至此,心中难安,只想将这天下间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你跟前来补偿你。”

谢敏怀睫毛微动,再抬眼时,只剩一双委屈的眸子泫然欲泣。

她扬手搭在他的肩头,哽咽道:

“产子那天,那刺客用剑刺来时,我险些以为等不到王爷回来,以后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周元谦痛惜的望着她,便是他不在,也能想象到当时的凶险程度,他眼底眸色深浓。

他警告过她数次,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阿怀,便是靠着母妃当年的一点情分在,如今也被她消耗殆尽。

既然她不想安稳的坐那太后的位置,自有不安稳的法子。

周元谦将她往怀里拥了拥,低声道:

“本王知道你受委屈了,庄家已经被剥夺了世袭的王爵,以后再无人敢加害你了。”

谢敏怀仰头望着他,眼神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一两分期待。

“只有庄家吗?王爷当真猜不出长春道人在城中残害无辜是何人指使?”

周元谦知道她在问什么,思虑良久,最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