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喝酒,不说话,听着旁边又有人道:
“他当众斥责诸位大人,丝毫面子不看,全然没有将我们这些士族放在眼中,往年治瘟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发现一个直接带到城外火焚即可,不出三日,所有患病者皆可除去,哪里会蔓延,如今他封城。让官兵入户送药和餐食,要耗到什么时候?财政且不说撑不撑得住。万一官兵也都感染,过几日乱子一出,我看他要如何!”
还有。
郑文宣听到财政,便知道之后就有人要点名自己了,谁让如今自己是户部尚书呢。
如今这群人是想着办法给那位摄政王捣乱,对于他的政令倒行逆施,颇多阻碍。
郑文宣圆滑归圆滑,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还是分得清楚的。
没等着他们点名自己,郑文宣手中的酒杯一晃,身子滑了下去,手中的酒杯倒了,在桌上转了个圈儿,落在地面,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看过来,只见这位户部尚书,要撑着身子从桌子下面起来,推开身边的侍者道:
“我还能喝......好酒......”
众人一看郑文宣,也觉扫兴。
他的酒量真是个迷,有时候醉的快,有时候醉的慢。
本想着他是户部尚书,叫他来,与他一起商议暗戳戳的给周元谦使绊子,这才刚喝多少,就喝到桌子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