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谦轻笑了一声,似带着几分自嘲之意。
“不过是手中权柄富贵让人眯眼惑心,今日频频示好的贵女,若是他日我一朝成了山野村夫,打鱼砍柴的贩夫走卒,只怕她们连睁眼也不会看一眼。”
说着,周元谦转身看着谢敏怀,问道:
“阿怀,你爱本王什么?”
谢敏怀不曾想周元谦突然发问,她沉默了片刻道:
“不知。”
周元谦见她摇头说不知,追问道:
“为何是不知?”
“起先我跟王爷的时候,便不是我自愿的,那时候心有不甘,每回伺候王爷都心中委屈。后来便也习惯了,然后随着接触王爷日久,心中更倾慕于王爷对社稷的辛劳,感动于王爷对阿怀的照拂。”
周元谦静静的听着,之后问道:
“若我有一日真成了砍柴打渔的贩夫走卒,你可还倾慕我?”
谢敏怀自然知道他成不了,对于这样男女间时常提问的什么“若我怎样怎样,你可还爱我”之类的话,谢敏怀心中骂着幼稚,嘴里却说着他爱听的。
“自然,王爷便是砍柴的,也是十里八乡最英俊的。若是打渔的,也是最英伟的渔夫。”
周元谦笑着拥着她往回走着。
“且信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