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呼喊声渐远......

谢敏怀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若是醒着,为何经历的这一切这般混乱。

若是做梦,为何那人对她做的事情又这般清晰?

那个雨夜。

那处水榭。

他说的臣服和忠诚。

他说的前事已矣,他早已不在意。

原来,说的人没信,听的人信了。

她真该死。

烈火焚身,锁魂楼整整七年的灼烧灭灵之痛,都没能让她记住男人的话不可信,竟然又想试图向他展开那个早已经遍体鳞伤的自己。

指尖的刺痛感传来,谢敏怀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担忧的婢女,谢敏怀唇边扯了一个笑。

“我无事。”

元宝突然很心酸。

当初在勤政殿后面的寝殿,她和夫人撞见太后和王爷时,说的便是这句。

今日在栖兰小筑门口时,夫人说的依旧是我无事。

可若是当真无事,又怎会血瘀气滞昏倒?

护国府的府医见夫人醒来松了口气,问道:

“夫人可还有哪里不适?要不要禀告王爷请太医再来诊治?”

“不必,王爷事儿忙,不必惊扰他了,只是这几日学规矩太累了些。”

谢敏怀挥手让府医退下了,青黛端了药进来,谢敏怀刚喝了两口便全吐了出来。

“小姐,您怎么了?”青黛担忧的轻拍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