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安本就年少气盛,他今日来亦是做了一番的考量,如今听着萧妱韫的一句算了吧,谢祁安心中生了些怒气。

“萧妱韫,当初是你颇费心思的算计来这段姻缘,现在你一句缘尽于此便算了了?”

谢祁安的一番话,让萧妱韫回想起新婚之夜时,谢祁安也曾提到过这件事。

这件事横搁在他心中,他始终会觉得,是她算计了他。

果然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谢将军想如何?”萧妱韫眉目间疏离漠然。

而此时,屋外丫鬟敲了敲门道:

“姑娘,东府的大夫人来了。”

萧妱韫应了一声后,转身看着谢祁安道:

“我有事要忙,便不陪谢将军了,笔墨在那边书案,谢将军写了和离书后,只管离去,我只当今日没见过谢将军。”

说完,便不管谢祁安是何反应,转身离开了。

萧妱韫再回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她无力的走到书案前,见一张宣纸上,滴了一滴墨水,并无其他的字。

谢祁安连夜离开了长安,回到蜀中后,便遣人去寻找五弟和九医士,一边又让人去了闽州,按照长风给大哥的信去寻找王爷。

偶然间,他会不经意想起萧妱韫,也总是沉默良久,之后淡淡摇头,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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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

离开鲁艾岛已经有些时日了,这日傍晚,昱儿在甲板上射箭,在鲁艾岛的时候,周元谦寻到了一节上好的桑拓木,用来做一张弓最合适不过。

父皇便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练他的臂力,他将那木头分别做成了两张弓。

一个弹力小,容易拉开,适合昱儿现在当玩物一般耍耍。

等着他拉习惯了,再改用第二张。

每天拉的不多,马步扎稳,拉十次便可。

周元谦便站在甲板上盯着他拉弓,这些时日他算是发现了,这小崽子跟自己幼时并不太相像,反倒是极像阿怀。

耍赖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