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他日日在陛下面前晃荡,陛下也从未发现过什么不妥之处。

因为他高高在上惯了,早已习惯用那种睥睨之姿,俯视芸芸众生。

这还是陛下头一回如此细致的看他。

在宫灯的照应下,陛下越看越是心惊,沈宴的侧脸,还有他那双眼睛,与他记忆中的皇兄简直如出一辙。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看着沈宴,嗓音颤抖的厉害,“快告诉朕,你,你究竟是谁?”

沈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陛下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

陛下蓦地瞪大了双眼,“不,这绝不可能,朕不信,你只是侥幸与他有几分相似罢了。”

只要他出手必斩草除根。

皇兄死的当晚,他便叫人除了马上就要临盆的太子妃,皇兄这辈子只有太子妃一个女人,他绝不可能还有别的女人,更不可能有别的孩子。

沈宴他只是与皇兄有几分相似罢了。

“哪怕你机关算尽,可人算不如天算,你可知道何为尸生子?母妃是在棺材中把我生下来的,我便是承昭太子唯一的血脉,这大概就是天意,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惊喜?”沈宴语出惊人。

这件事简直叫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