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大方地与之相握:“不必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的状况看似危险,其实并不复杂,做了环扎后休息几天就好,不过往后还需多加注意。”

“谢谢安医生,我会记住的。”

仆人们陆陆续续将菜肴摆上桌,婆婆招呼大家一块用餐。

容令臻为人低调,不喜欢铺张浪费,三十一岁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没大办,只在家里准备了一桌菜,一家人聚餐庆祝。

安意平时话就不多,饭桌上主要是婆婆和孕妇安艺聊些家长里短,她在一旁听着,也渐渐知道了些情况。

原来,容家跟安家是几十年的邻居,容令臻比安艺稍大半年,两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直到大学才分开。

容令臻在国内顶尖的大学学习管理,她则出国攻读法律。

用婆婆的话讲:“安艺和令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婆婆白琴书是个文化人,自己写书出版,言谈也很有涵养,这话的意思是,容令臻和安艺之间没有男女之情,纯粹是社会主义好兄弟的情谊。

末了,婆婆恐怕身为理工科女生的她没能领会,还拍拍安意的手道:“当年他们俩那么亲近,我还误会了一阵,以为他们在恋爱,结果……哈哈,真是搞了个大笑话!”

婆婆转而笑眯眯地对安意解释:“原来啊,安艺喜欢的是令臻的一个朋友,整天让令臻帮忙递情书呢!”

容令臻脸上闪过几许落寞,自嘲地说:“没错,我就是个跑腿的。”

安意笑了笑,询问道:“那后来成了吗?”

一直没发言的孕妇安艺这时抢答了:“成了,但很快又分了,青春期嘛,大家都是情感冲动的年纪,能走到最后的很少。”

“也是。”

婆婆半开玩笑地问:“小艺,你究竟为何看不上令臻啊?我看那男孩也不比令臻强到哪儿去呀?”

孕妇安艺两手一摊,啧啧道:“太熟了,下不去手啊。”

婆婆的目的达到了,孕妇安艺的调皮话也让氛围变得轻松,整个餐厅回响着婆婆爽朗的笑声。

其实,安意很感激婆婆这份心思,她明白自己心里有疑问,但又不便直接询问,于是便代她开口,把一切说明白。

公平来讲,安意对自己的婚姻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