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饮了口酒,瞥刘昂,“刘兄什么打算?”

“不会还舍不得吧?”

刘昂看着杯里的酒,目光冷漠,缓缓吐字,“李家,必须拔了。”

他与李家,已经不可能缓和,留着他们,只会让自己不痛快。

“这才对。”杨束同刘昂碰杯,“要搞不定,我可以帮忙。”

“时辰不早了,再喝下去,该耽搁良宵了,我们改日再聚。”杨束撑着桌子起身,搂着窦瑛,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刘昂没动,慢慢饮完杯里的酒。

陆舟给他的,远比李家多,他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马车里,杨束闭目养神,“心口的郁气,可消了些?”

“那一簪子,你还真是眼都不眨。”

“李钦的右眼,应该是瞎了。”

“不够。”窦瑛眼中恨意翻涌,她当时盯着的,是李钦的喉咙。

“也就这几天了。”

杨束伸手去拿核桃酥,摸了个空。

睁开眼瞧着光溜溜的碟子,杨束深吸了口气,“窦瑛,你过分了!一块都不给我留!”

窦瑛擦了擦唇角,正襟危坐,“我饿。”

杨束瞪她,“是没让你上桌?”

“菜难吃。”

“你也知道难吃呢!”杨束骂骂咧咧,刘昂选的酒楼是李家的,李钦的惨叫声,酒楼里长了耳朵的都能听见。

既要担心刘昂连他们一起收拾了,又要担心李钦迁怒,厨子哪还有心思做菜。

“我难道就饱了!”

“明儿起,加一个时辰!”

“公子,我还是给你吐出来吧。”窦瑛说着摊开了帕子。

杨束眼角抽动,“怎么没撑死你!”杨束气呼呼出了车厢。

“抽屉里有药酒,极其猛烈,保管你疼的嗷嗷叫。”杨束哼道。

窦瑛看了看袖子里自己红肿的手,敛下眸,明知道杨束的用心不纯粹,但就是会生出感激。

秦帝,果然非一般人。

不需命令,就让人心甘情愿为其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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