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一直坚定地认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苏堇笙，我爹是无辜的，你要如何就对着我来！”

凌思忆歇斯底里地吼道，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无辜，那本宫肚中的皇嗣何其无辜，你考虑过放过本宫的孩子们吗？”

苏堇笙讽刺地笑了笑，眼神中满是不屑。

凌思忆狠狠咬着唇，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是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随后，凌思忆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软了下来。

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精气神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皇后，你现在已经完全不装了吗？”

“你不是单纯吗？不是善良吗？”

“你这个样子，陛下能接受吗？”

她一连问出三个问题，声音有气无力，却又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怨怼。

“陛下爱的你，不过都是你装出来的另一个样子罢了，迟早有一天，他会发现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你会不会比我更惨？”

凌思忆抬起头，双眼空洞无神，眼神中带着一丝近乎癫狂的期待。

“时间会告诉你答案，凌思忆，本宫会让你一直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