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辉月有点怅然,坐在沙发上一边收拾用过的茶杯,一边琢磨着事情。
半晌,她忽然抬头看着丈夫。
“老周,我想……不然弄个认亲宴,正儿八经认下思卿这个闺女。”
现如今也都仅限于口头的约定,瞧,人家女孩都喊不出“干妈”这个称呼呢!
周君堂在清扫地上的瓜子皮,他从来都尊重妻子的决定。
“都听你的。”
半晌,宋辉月一阵惆怅的叹息。
“咱俩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是喜欢热闹的普通人,却非得将自己弄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世外高人。”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从前的记忆太痛了,以至于他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那件事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过抱养孩子的心思。
你问宋辉月恨那个养子吗?
恨!她恨之入骨!
那个孩子出生时身患重病,亲生父亲不想花钱治病,每天下地时给孩子喂几口糖水,便将他放在山沟边上。
收工时去看看,若是死了便一脚踢下去,若是活着就抱回来,第二日再如此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