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徐忠不信邪,还想再多打几遍,一旁值班人员看不下去了,好心提醒:“对方应该是把你拉黑了,你就算再打一百次,可能都是这个提示音。”

徐忠!!!

白映苒那个白眼狼,贱蹄子,等他出去了再修理她,徐忠暗暗想着,幸亏他还有司胤礼的电话,这个外甥女婿冷是冷了些,对他也算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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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是半夜,司胤礼接到电话赶到Jing局时,就看到蒋飞飞端坐在那里,喝茶看报纸。

抬手看一眼腕表,已经是凌晨00:42分。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都从彼此眼里看到“大傻叉”三个字。

蒋飞飞:“你居然真的来了?”

司胤礼:“这个点你居然还在局子里喝茶看报,不回家?”

两人同时开口。

显然蒋飞飞的话更有信息量。

“所以,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司胤礼也不急,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你知道徐忠是个什么货色,也知道他为什么被抓吧?”

“嗯。”

“那你还来保释他?”

司胤礼沉默了会儿,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好一会儿才缓缓道:

“苒苒说,她舅舅跟妈妈长得很像,她妈妈多年前去世了,每次她特别特别想妈妈,想到睡不着,想到心痛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就会去找舅舅,跟舅舅多待一会儿,假装妈妈还在身边,假装世上还有人爱她,她就会好受一些。”

“舅舅是她在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也是她血脉上仅存的一点点寄托,她说,她知道舅舅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她原因选择原谅,就当是为了妈妈。”

那么高高在上的司胤礼,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烂入泥潭里的徐忠,他打从心里厌恶这种过街老鼠。

可他很能理解白映苒那种心理,因为几年前,他的妈妈也去世了。

如果舅舅能给她一点精神上的抚慰,他愿意为她沾染上这点污泥。

蒋飞飞一时也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烦躁地踹一脚旁边的桌子,道:“徐忠这次犯事被抓,举报人就是你老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