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苒空白麻木的大脑突然传来危险的信号。

如同缺水的鱼儿窒息到即将走向生命的尽头,求生的本能让她开始反抗,推开男人。

“啪~”

一巴掌扇在司胤礼的脸上:“司胤礼,你混蛋,你又乘人之危。”

骂完不解气,狠狠一脚踹在他胸口上。

“嘶~”

疼痛让司胤礼倒吸一口冷气,不用想,伤口应该又裂开了,可当他再次看向怒气冲冲的白映苒时,却低低笑了。

女人会发脾气了,脸上又有了血色,有了生气,这样很好。

“混蛋,你还笑。”白映苒随手拿起一个枕头,砸在司胤礼脸上,一个不够,再砸一个。

司胤礼也不躲,任由她砸。

随着枕头落地,房间有片刻的安静,白映苒此刻依然伤心难过,但不再绝望,眼泪也制止住了。

“司胤礼,我爷爷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上次我们回苏市看他,他还那般健康活力,我都想好了,等我研究生毕业后,我就回苏市陪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做研究,或者一起做藤编去摆地摊,只要有爷爷在的地方我才有家。”

说着说着,白映苒又哭了。

但这次她的状态不同,这次她是在宣泄,有益于伤心情绪排解。

司胤礼没有接白映苒的话,只是默默陪在她身边,任由她哭,他从出发来医院的路上,就向爷爷打听了白屹的病情,胃癌晚期,根本无法救治,来住院只是延缓死亡时间,但也没多久日子可活了。

看着白映苒哭到颤抖的肩膀,司胤礼无声地轻轻给她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