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得蹲号子,这么严重?”
“不然呢?千万不能烧,知道不?”
“行行,知道了,一会儿我回去跟家属说一声。”
“嗯,回头我给你们开个条子,你拿着条子把人拉去火葬场烧就行了。”
“哎,那就麻烦你了。”
“你们村谁死了?”
“不算是我们村的人,那人的媳妇是我们村的人。”
对方把笔放下来,冷眼道:“那你让我开条子?哪个村的你给拉回他们自己村啊。”
“拉不回去,他就不是临城人,他是东城的人,离着咱们这里上千里路呢,听说坐火车都得三天三夜,况且尸体还不给坐火车。尸体他媳妇弄不回去,所以就说烧成了灰,装进罐罐里头,带着罐罐回去。”
大队长皱着眉,觉得这事儿有点儿不好办。
村长又说:“这大热天的又不放得,回头臭了可没人去搬,我的意思是,早点烧了算了。”
“唉!你这事儿不好搞啊,又不是咱们大队的人。他怎么死的?”
“是这样,酒喝多了,半夜出去溜达,脚一滑,掉进院塘里淹死了。”
“就你们村口的院塘?”
“是啊。”
“怎么又是那个院塘?前几年你们那院塘里,是不是才淹死了一个女人?”
“对。”
“后来又有一个小丫头掉进去险些淹死了?”
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