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心情，既愤怒又悲痛，还有深深的自责。

他本应早点发现问题……或者在确认安全之前，不召开全体会议，给半灵族这么好的动手机会。

如今，损失已经造成，无法挽回。

武道协会甚至四大组的骨干精英，被这一场袭击，直接废掉大半！

方羽看着怀虚，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他能理解怀虚现在的心情，出言宽慰没有意义。

只是，方羽也没想到，半灵族竟敢这么做。

“看来是我之前的表演，让半灵族狗急跳墙了。”方羽开口道，“他们索性不再藏于暗处，甚至派人袭击会馆，给予武道协会当头一击，让整个北都武道界都对他们产生恐惧。”

“不得不说，他们这一次的行动，执行得相当完美。”

“我们的神识和感应能力，能够看穿一个人的气息和体内的异样，却无法看穿一个人的内心。那六个元婴期高层的袭击，确实防不胜防。”

怀虚转过身，看着方羽，说道：“方兄，我认为，半灵族这么做恰恰说明，他们确实被逼到没有退路了。”

“他们之前一直隐匿，默默渗透各方势力……肯定是为了达成某个我们还不知道的目标……但由于方兄你的计谋，他们被迫提前浮出水面。”

“他们最近制造各种事端，目的是为了制造恐惧，转移视线，从而达成他们一开始的目标……”

方羽点头，同意怀虚的推测。

之前在淮北的时候，被控制心神的赵济道，亲口说出洪流将至这件指向不明的话。

从那之后，方羽就一直在思考，所谓的洪流，指的到底是什么。

而最近一段时间，半灵族的动作越来越多。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们口中所说的洪流，也许即将到来。

而他们今天所做的这件事情，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目的，是为了解决大部分的精英骨干，制造恐惧，从而让北都武道界讨伐他们的脚步变得缓慢。第二个目的，就是怀虚所说的，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从而聚集力量，去完成另外一件事情。

无论如何，半灵族今天的行动，对他们而言，圆满成功了。

当着方羽和怀虚的面。

“对了，之前没来得及跟你说。”方羽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说道，“秩序者那边，我已经帮你谈妥了。很快天辰老头就会带着三十名以上的五星法师，还有一堆钱财来给你道歉。”

“天辰……给我道歉？”怀虚脸色一变，说道。

“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食言。”方羽说道。

怀虚看着方羽，眼神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突然想到，方羽做成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具备这样的能力。

“还有，今天的事情，怎么说也跟我有点关系。”方羽眼神泛冷，淡淡地说道，“从现在开始，半灵族的事情，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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