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章一时之间竟是瞠目结舌,琼州和江淮一样,因着活计多,所以,女子也都会在外面做活,但,温知渝这样直白的,倒是第一次见。
陆华章看着温知渝,又去看萧霁。
“怪不得,姑娘半点不担心自己后宅的人抛头露面。”
如今这个时代,只要你有权有势,想要隐瞒身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即便公子想要这件事当做筹码,我等在新帝面前都是叛臣,对新帝而言,谁也留不得。”
亭子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严肃,温知渝看着陆华章面前的茶杯,只剩下半盏茶,抬手制止了旁边伺候的人给陆华章添茶。
“公子,当真很急吗?”
“我倒是不急,但家父比较急。”
“那就请令尊稍安勿躁。”温知渝看着陆华章,依旧是轻言细语“毕竟有些事,着急也没什么用。”
陆华章走了,温知渝低头做自己的事情,直到一只臂膀搂住温知渝的腰肢。
“阿姐同他说什么了?”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温知渝仰起脸,看着萧霁,萧霁今日穿着淡青色的衣裳,头发用玉簪束起,看着懒散,抱着温知渝的力气倒是一分不减。
“阿姐觉得,他会被唬住?我这个身份,便是容霖不知真假,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对于我的仇人而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啊,天大的麻烦。”
温知渝不去看萧霁,惹得人更不满了。
“阿姐这个时候,倒是比我还没良心。”
“看看这个。”温知渝将书卷翻开,里面放着一张信纸,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
“他为何要抓着你不放?他自己的身份也不一般啊。”
陆华章的确是那位琼州义军二把手的儿子,但他少说了一句,不是亲生的,而是自幼收养的。
“亲生父子反目的都不在少数,更何况非亲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