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新帝上任之后,既没有拉拢好文武百官,也没安抚好下面府城军队。
江淮的檄文,他们自然也瞧过了,孰真孰假,约莫只容霖自己知道了。
“陛下,不过是个缓兵之计罢了,如今皇太孙才几岁啊?而孩童不到十岁便夭折,着实不是个稀奇事,只要解决了此事,皇太孙如何,还不是陛下说着算的吗?如今皇太孙尚在襁褓之中,如何能主事?让皇太孙坐上皇位的人还不知是何居心。”
王家人开始苦口婆心的规劝这位皇帝,容霖未曾登基之前,对他们,甚至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不过如今,却独断专行,他们只能哄着,只等着这件事过去。
第二日,容霖下旨,复立皇太孙为太子,入主东宫,待朕百年之后,遵循先帝遗愿,着皇太孙登基为帝。
“陛下圣明。”
文武百官口呼圣明,此法的确极好,可前提是,那叛军注重礼法,近乎古板,但那样的人,可当不了叛军。
如今殿下这一道圣旨,的确让自己在文人心中有了新的看法,却太迟了一些。
皇太孙年纪尚小,陛下只是立太子,又不是退位,而叛军,如今已有二十万之众。
裴江想了许多,陛下或许的确可以收拢一些人心,但,那位大公主,绝不是可收拢的人。
裴江这段时日,曾仔细查过江淮的情况,甚至回忆起了当年的元后,得出一个早已有想法,却因太过惊世骇俗而始终不曾说出口的答案来。
或许大公主并不是为了皇太孙,而是为了自己?